第三十七章
徐瑾言晃了個神沒看到許裴陽,隨便拉了幾個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短發、穿白T和淺藍色牛仔褲的女生,都一臉茫然的說沒在意。
徐瑾言找林熙,林熙也說沒看到。
林熙在後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換裝,緊張加上裙子層層疊疊的,腿都汗濕了,她得趕緊換上自己的衣服。
徐瑾言納悶了,平日裏許裴陽恨不得黏在林熙身上,今天這反常--
看了眼被一群女生包圍的亦羿,莫非,許裴陽吃醋了,得,這丫頭準在哪裏獨自療傷去了。
徐瑾言估摸著許裴陽走不遠,從禮堂後門溜了出去,在S大的後街一家店一家店的挨個找,以他自己的判斷,他推測許裴陽不會一個人去小飯館吃飯,這家夥,不說他也猜得出家庭條件不算差,所以小資又安靜的咖啡館或者輕吧一定會是許裴陽的第一選擇。
果然不出徐瑾言所料,在小街拐角最後一個小輕吧,他進門環視了一圈,就發現窩在靠牆腳處角落裏的許裴陽。
兼職學生樣的服務生熱情的招呼著他入座,徐瑾言客氣的婉拒,說自己找人,一會兒需要再點。
許裴陽並沒有發現徐瑾言跟了過來,或者說她壓根沒想到。
她定定的盯著中央小舞台的方向,思緒不知道飄向了哪裏。
舞台上一位中性風格打扮的女生抱著一把圓木吉他,輕輕的一邊撩動琴弦,一邊唱著:
別問我的日子是否會難過
你和他的遊戲本來不該有我
事到如今又能說什麼
人事變換該如何掌握
三顆心不可能有結果
……
你在抱著她的時候
我在痛苦獨自淚流
黑暗中我不停在顫抖
你把我的女人帶走
我的心痛無法停留
……
歌者的風格很像她自己,也許歌者有和她相似的心境與經曆,也許歌者在講述別人的故事,許裴陽抱著點的一瓶啤酒,淚水模糊了視線,句句紮心,仿佛歌者講述的就如同自己的故事一樣。
徐瑾言坐到許裴陽的對麵,她並未曾發覺。
曲終,台下有人在鼓掌,許裴陽默默的舉瓶又猛灌了一大口,嘴角溢出了一些,徐瑾言不打擾她,禮貌的遞過一些紙巾。
許裴陽本能的接過:“謝謝!”
才發覺對麵坐著的是徐瑾言,徐瑾言是亦羿的知心哥哥好朋友,所以許裴陽對他是抗拒的。
徐瑾言聳聳肩,他明白許裴陽對他的敵意。
但是說實話,第一眼見到許裴陽的時候,他是震驚,當他得到許裴陽的資料的時候,他仍然不敢相信許裴陽就是那個人的女兒。
一個複仇計劃在心裏油然而生。
他並不在乎許裴陽對自己的敵意,他有他的目的。
“女孩子家家的,一個人喝悶酒可不是好的習慣。”徐瑾言不急不緩,依舊笑意盈盈,許裴陽心裏隻有衣冠禽獸這四個字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可忽略掉他內心的陰暗,在其他女孩眼裏,可就不隻是衣冠楚楚,風神俊逸能來形容他極度出色的外表了。
許裴陽不理他,他卻並沒有放棄的意思。
“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在咒罵我,反正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比如--”徐瑾言努努嘴,故作微微沉思狀“衣冠禽獸”。
許裴陽心漏了一拍,這人能掐會算的,這麼變態,難道自己真的在他眼裏是透明的嗎?許裴陽想著不說話,無言的抗爭,這人總不會這麼不識時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