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以西兩百五十裏處,西涼軍團正奴役二十五萬民夫熱火朝天地搬運石料、建築城池。
“李儒啊,這鶥塢幾時才能建好?孤已經迫不及待了。”董卓帶著數千飛熊軍乘坐駕轅自長安而來巡視新城鶥塢的建築進度。
“太師,鶥塢工程由牛輔將軍親自監督,征發長安二十五萬百姓星夜兼程地開工,光是勞作累死的百姓就有數千。如果再加急,恐怕這些刁民會造反啊。”李儒說道。
“二十五萬人太少了,回頭孤讓郭汜再征發十萬民工,讓他們務必在兩個月內完全部工程。等到鶥塢建完,我進可雄踞天下,退可死守此城到終老。”董卓指著剛成雛形的鶥塢說道。
李儒對著董卓賠笑。雖然他認為董卓隻是一廂情願,區區一座城池怎麼可能擋得住天下大勢,但既然董卓樂意這樣做,他作為軍師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作為軍師並不是對於君主所有過錯都要指出來,而是要順承君主的想法。
“我兒呂布征伐馬騰、韓遂兩人如何了?”董卓想起出征在外的呂布,若有所思地問道。
“呂布將軍猶如神兵天降,收複天水、安定兩個郡,正在向武威郡進軍。估計不用三個月,呂布將軍就會凱旋而歸。”李儒說道。
“呂布還這是威猛無雙,看來不用多久世人就隻記得人中呂布,而忘記我董卓了。”董卓說道。
李儒察覺其中董卓的不滿,知道董卓和呂布難免心生間隙,這樣對於西涼軍團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呂布再勇猛,也不過是太師手下一將,而真正作為君主、坐擁江山的卻是太師您,太師何必和呂布將軍太多計較?”
“罷了,不提他也罷。”董卓覺得煩惱,揮揮手說道。
李儒又說起另一件事:“太師,袁術派使者來求援,希望我們派十萬大軍東出虎牢關,攻打潁川郡孫夏。他原意獻給我們六個月糧草。”
“袁術這小子,當初孤進入洛陽時,曾許諾給他高官厚祿籠絡他,他卻逃出洛陽城,跑去南陽起兵反孤,現在來求援,孤豈可輕易答應他?”董卓冷哼一聲。
“可是太師,我們在其他諸侯眼中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現在袁術主動送給我們進軍關東的理由。關東群雄相互爭鬥,可是我們插手關東的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李儒勸說道。
“不去不去,關東戰亂頻繁、民不聊生,哪有關中富庶?如果深陷關東,反而損失我們兵力。”董卓對進軍關東沒有半分興趣。
“當今天下,我們西涼軍最為強大,其他諸侯至多不過一州之地,如果我們揮軍東向,天下一統也不遠了!”李儒實在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對董卓再三勸說。
“不必再說,孤意已決,袁術那小子就自取滅亡吧。”董卓挪動著被酒色掏空的臃腫身軀。
如果孫夏在場的話,可以明顯看到董卓的武力已經開始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