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蒯良再次站出來說道:“立即出兵,以甘寧為先鋒,張允將軍率三萬荊州水軍,打破湖陽港,將湖陽港付之一炬,此為上策;委曲求全,將甘寧交給孫夏,一心求和,此為下策。至於中策……主公可使一將守樊城,一將在航道兩側建立堡壘,用鐵索、木樁橫斷白河,不讓湖陽港水軍進入漢水,另遣水軍嚴守中廬港,一旦湖陽港水軍出白河,立即配合兩側堡壘圍剿他們,此為中策。”
“中策就好,中策就好。樊城有文聘守衛,中廬港有張允駐守,隻是誰能擔任建築沿江堡壘的重任?”劉表環顧諸將。
不過似乎沒有人願意擔任這份苦差事,大家都若無其事地低著頭。
“最近微臣新收一個門客,他通曉長江、漢水水情地勢,又有統帥軍隊的才能,所以微臣鬥膽見其推薦給主公,以抵禦孫夏。”蒯良說道。
“是何方神聖?竟然被你如此看重。”劉表好奇地問道。
“此人名為呂文煥,字常山,來曆不詳,不過交談間微臣認為他善於防守,極為熟悉荊襄事務。若將荊襄托付給他,補足兵馬糧草,讓他後顧無憂,即使困守荊襄十年,也不會淪陷。”蒯良大為推薦道。
“你們有聽過呂文煥此人嗎?”劉表環顧四周,他的手下紛紛搖頭。
“大半是沽名釣譽之輩,唬住了蒯軍師。我張允縱橫荊州這麼多年,還不敢說熟悉荊襄地形,他呂文煥是什麼人物,竟然敢口出狂言?”張允撇撇嘴對蒯良推薦的人不感冒。
“有沒有能力主公讓他過來試探一番即可,也好讓諸將口服心服。”蒯良說道。
襄陽望江台,一個身穿宋末長衫的中年人遙望寬闊的長江水麵,想到許多後世的事,不禁涕零。
“北方異族,自五胡之亂後方有遼金元。既然我呂文煥來到三國時代,便要逆轉乾坤,徹底擊潰北方異族,不讓後世襄陽之事重演!”中年人北向,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
“先生,先生,家主來話,刺史大人願意接見你啦!沒時間多說了,你快上馬車!”蒯良讓家丁去尋找呂文煥過來。
“勞煩了。”呂文煥客氣地說道。
“家主說了,刺史大人無非就是問一些襄樊地區的地理水文軍事之類的東西,相信呂將軍能輕易應付。”家丁好心地傳話。
“是啊,近六年了,日夜牽絆……”呂文煥望著馬車窗外滾滾流逝的江水,仿佛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南宋鹹淳三年十二月,呂文煥以功累擢知襄陽府兼京西安撫副使,成為正式的襄陽守將,抵禦蒙古將領阿術、劉整十餘萬蒙古軍隊圍攻。增援襄陽的軍隊被蒙古軍隊擊敗,襄陽一直打到兵盡糧絕,軍民易子而食。被圍攻了近六年後,孤軍獨守襄陽的呂文煥選擇了投降。不管如何,隻要選擇了投降,就注定要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呂文煥希望劉表能因為他的加入而統一三國,進而揮兵驅逐北方異族,一雪前恥。隻是他也不知道,這次賭注是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