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府裏何時還有什麼姑娘嗎?!”
子墨皺著眉頭,眸子閃著疑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小狐丟了確實是大事,老管家如此緊張也情有可原,王爺可以說是自己天天跟著的,王府什麼時候有過姑娘自己還不知曉啊?!難道說是上次王爺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嗎?!
“就,就是日前有一次王爺突然不叫我們守膳了,聽說是與一名姑娘獨自在房內,還叫子嫿姑娘拿去了新的衣物啊!子嫿姑娘也曾問起過這件事情,但這是王爺的事啊!老奴怎敢冒昧啊!”
“......所以也未曾見過那位姑娘,後來王爺也是帶著小狐正常用膳了,再也沒有那位姑娘的事情了,可誰知道,前日裏,一位奴才突然跑來告訴老奴,說王爺房裏走出來一位穿著藍色衣衫的姑娘,一想到可能是王爺的......所以也不敢去攔住那位姑娘,直到晌午過後,才知道那位姑娘在花園內被一位突然出現的白衣男子擄去了!唉!!!這,這讓老奴如何跟王爺交代啊!!”
老管家苦著一張臉,給子墨解釋著。
子墨一聽,有個姑娘?王爺還讓子嫿拿去衣物?莫非......?!這樣一想,仿佛好像瞬間明白了子嫿為何會突然離去了。
“那位姑娘可是王爺那日帶回來的姑娘啊?”
子墨又繼續問道。
“哎呀!那怎麼會啊!老奴就算老眼昏花了,也不會分不清的啊!王爺帶回來的那位姑娘老奴見到過後也歎過這般清秀的姑娘,不過那位藍衣姑娘貌若天仙,傾城容顏,怎麼看也與那位姑娘有著差別的啊!”
老管家有些著急的解釋!
“擁有傾城之貌,我怎麼會沒有見過呢?”
子墨這麼一聽,就更加疑惑了,他低頭喃喃自語道,不停在腦海裏拚命搜索著自己見過的女人,可是卻沒有一張老管家所說的畫麵啊。
老管家眼淚還是流落著,他從來沒有這般慌張了,在王府兢兢業業這麼多年,還沒有犯過如此大的錯誤呢,一想到王爺,身子就止不住的顫抖。
“老管家!!!”
一股寒氣隨風而至,滲到骨子裏的寒冷,幽幽的聲音。
“......老......老奴參見王......王爺!”
老管家的腿,在聽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就軟了下去,他顫抖著慢慢轉過佝僂的身子,一下就跪倒在地,連聲音也是顫抖著。
“王爺!!”
子墨一見來人,也趕緊低頭拱手行了禮,在這世界上,除了皇帝,也就隻有他可以行這般簡單的禮數了,其餘的人見到清陽旭就算之前沒有下跪的想法,也會被他的氣場給震懾的跪倒在地。
清陽旭墨色的眸子裏散著寒意,自己的狐兒又幻化了人形?!
他方才還有些期待的推開精雕的房門,多半也已經猜到了結果,那隻小東西怎麼會安安分分的待在房中呢!!果然不出所料,房間內還算整潔,看來那小東西倒是沒有淘氣了,不過那淩亂的床鋪瞬間還是讓清陽旭有些無奈,淩亂不堪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了!
“......”
清陽旭的視線落在了被床褥壓著這一丁點藍色,眉頭皺起。
幾步走過,刷的一下掀起,一條毛絨絨的藍色尾巴被帶起的風給輕輕的挪動了一下,準確的說又是一條脫落下來的淡藍色尾巴。
清陽旭冰涼的指尖帶過,將那條藍色尾巴握入手中,眸子裏的光,仿佛瞧見了它幻化的整個過程一般,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揚起。
她不在臥房裏,那麼便是在外麵,他本是出來尋它,不,是尋她,卻剛好將老管家與子墨的對話盡數聽了去,原本還因為他的小狐成人而晴朗的心情,突然就跌入了一個極端,讓本來就冷嗖嗖的初冬,一下子就好像進入了深冬一樣。
“說清楚!”
清陽旭冷冷的聲音一出,墨色的眸子連瞧都沒有瞧那跪在地上的人,老管家顫抖的身子又是一震,想開口,又不知到底該先說誰啊!是小狐還是那位姑娘啊!老管家額角的汗不停的冒出。
“王,王爺,那隻小狐兒,是老奴晨早送膳時,不見了蹤影的,那......那位姑娘曾與那日帶進府的那位姑娘一起在花園玩耍的,所以老奴並沒有直接看到......看到......”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小狐兒對王爺來講要重要一些,至於那位姑娘,既然是從王爺臥房裏出來的,必然與王爺的關係也不一般,更加不能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