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不足惜,可是連累了無辜的嫣兒還有尉遲府的人可就罪過了!陡然想起那盛滿了美酒而顯得沉甸甸的酒壺,琦月漫夭的額上瞬時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那涼意摻著抽痛更是讓她呼吸困難。
酒會不會已經傾瀉出來了?忽然感覺到一道尖銳而冰冷的眸光,琦月漫夭驚懼地端正了酒壺,猛一低頭,見那酒壺並未灑出半滴,再迅速抬眸望去,見那北瞑夜炫半低著頭正在與萱蘭交頸而吻,半眯著眼,慵懶卻帶著威嚴,就像那隻暫時斂去了攻擊性的萬獸之王,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稍稍舒緩一些,慌忙又挺直了沉重的背脊,裝作很“專心”地在觀看著他們的表演,心中卻暗道了一聲:好險!
幸虧沒被北瞑夜炫看到,否則,還不知道他又想到什麼法子折騰她呢!隻是,都這麼久了,他怎麼還沒結束表演啊?他不累嗎?
沒有忽略尉遲傾雲那愈發蒼白的容顏,北暝夜炫的眼裏掠過一絲陰冷的快意,薄唇一勾,假裝沒有看見,可是心裏愈發憤恨憎惡。
以為裝作楚楚可人本王就會放過你嗎?可惜,本王從不是輕易心軟的人!何況,是對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你最好乖乖地求饒,否則……
“啊,王爺,奴家快暈了……”萱蘭誇張地尖叫一聲,暈了過去,睫毛還在微微地顫動,那媚態惹得北瞑夜炫更是興致高漲,本想就此釋放自己的,可是一想到尉遲傾雲,他的眉峰一蹙,竟是有些興致闌珊了,冷冷一笑,他撇下萱蘭,將並未得到滿足的媚蘭按倒,卻沒有立即“翻身上馬”,而是傾過身來,一把搶走了漫夭手中的酒壺。
漫夭猝不及防,被他這用力一扯,身子一歪,頭再次重重砸在床沿上,這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隻覺額上一陣熱辣辣的痛楚,竟有一縷鮮血緩緩流了下來,染紅了半邊臉麵。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痛得全身都彎了起來,劇烈顫抖著。
痛!好痛!什麼叫痛不欲生,她以為被業火焚燒時的感覺已經是痛不欲生了,沒想到,與現在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她噙著淚,連連不止的抽氣,憤恨地瞪著他,卻硬是沒說半句求饒的話。
北瞑夜炫被她那怒焰閃爍的鳳眸給激得心情鬱悶,冷哼一聲,淡笑著說道:“王妃,你這是什麼眼神?莫不是心疼這壺皇上禦賜的玉庭春,還是在嫉妒本王今夜寵愛的是兩位新妾而不是你?”
鬼才會妒忌鬼才會心疼!琦月漫夭緩緩一笑,有氣無力地應道:“王爺多慮了!傾雲隻是擔心王爺身體而已!王爺請繼續,不必理會妾身!”
膝蓋上的麻木,渾身遍體的痛楚,讓她幾乎以為自己早已死掉了,他偏還在這裏唧唧歪歪的,她一氣之下就不由得嘲諷他一下了,隻是,話一說出口,這臉就愈發慘白了,隱隱地有些懊惱。這沙文豬這麼小氣,惹火了他可就不得了了!
果然,北瞑夜炫的眸色一冷,嘴角帶著寒冷的光,仰頭灌了一口酒,就扔下兩位美女仰首闊步地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