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鬼有沒有可能一離開你的身體,就立刻對付我們呢?就算不對付我們,魔鬼會徹徹底底離開你嗎?會完全斷絕和你的一切聯係嗎?如果魔鬼有了新的身體,卻依舊在你的靈魂裏留下邪惡的印記,那可就糟了!”
這樣的疑問潔塞塔已經反複問了很多遍,不僅僅是問達恩,也是問自己,不過讓潔塞塔沮喪的是,直到女孩兒自己已經看夠了魔界荒涼的景色,希望回轉從某個意義上講生機勃勃的青銅堡壘時,女牧師也沒有找到答案。
也許隻有神明才能看穿魔鬼的一切陰謀詭計,才能讓魔鬼的所有邪惡計劃破滅吧,不過,力量的弱小並不影響一個人的信念,既然無法預知未來,那麼就坦然麵對吧!
可是,走在返回青銅堡壘的道路上,潔塞塔還是忍不住再次思索,與自己共同戰鬥,經曆了生死考驗的同伴,到底能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自由!?哈,拉瑞邁爾老師說過,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真正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會被各種各樣的規則限製,即使是神明,也隻擁有不違反多元宇宙基本定律的自由!
這是達恩為潔塞塔對自己的真心感懷的感動之餘,心中閃過的念頭,相比於一心想擺脫、甚至消滅魔鬼拉米斯的潔塞塔,達恩的想法倒是簡單的多,基於現實考量,也基於自己實實在在的能力與處境,達恩認為,在魔界和一個魔鬼談什麼解脫、自由,純粹是天方夜譚。
拉米斯可是能夠輕輕鬆鬆壓製一個有著十五級能力的魅魔的魔鬼!而且,我一點也看不出拉米斯對我的羅塔莎有一點點的在意!而且羅塔莎還對這個家夥畢恭畢敬,一點風騷都不敢表現出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拉米斯在失去身體前,一定是一個很牛叉的魔鬼!
不管拉米斯曾經在巴托地獄中的地位如何,是一個領主、將軍,還是魔王、魔神,達恩都通過自己新得到的第二個使魔,隱隱約約地意識到和自己簽訂下靈魂契約的魔鬼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而是一個很有分量的家夥。
這家夥沒有身體也能存活,而且僅僅是一個鬼魂,就擁有,嗯,安布洛爾老師遠遠不及的力量,或許,伊西利亞大陸上的沒有人擁有和拉米斯一樣的力量,麵對這樣一個魔鬼,隻是一個小角色的我隨遇而安,隨波逐流,也肯定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帶著這樣的想法,達恩並不想深思魔鬼拉米斯擁有新身體後,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對自己有什麼利弊,達恩隻知道,當拉米斯占據另一個魔鬼的身體後,自己就可以獲得回返伊西利亞的機會,這是魔鬼的承諾。
魔鬼會履行自己的諾言嗎?漫漫的曆史長河並沒有魔鬼尊信守諾的記載,不過除了相信拉米斯,達恩覺得自己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路好選,不相信並且拒絕拉米斯,讓魔鬼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體裏,而少年則不斷地在地獄中為魔鬼賣命戰鬥,這樣的選擇並不見得比被魔鬼背約毀諾更好,所以,達恩選擇了前路未明,但是並非沒有希望的道路。
在青銅堡壘外圍的曠野中遊逛了數十天,但達恩和潔塞塔其實並沒有離開魔鬼們在阿佛納斯地獄唯一的城市太遠,所以,當潔塞塔厭倦了魔界的野外生活後,兩個年輕人僅僅用了一天,就再次看到了青銅堡壘那巨大漫長的十二道城牆。
必須說,人的心理是非常難以捉摸的,女人的心理更加不可預測,而一個年輕女性,嗬嗬,如果要想猜中她的心思,那必須要擁有幸運女神的祝福才有可能。
達恩明顯沒有得到任何的幸運加成,所以當遠遠看著雄偉浩大的魔鬼城市,卻忽然聽到潔塞塔就地宿營的要求時,少年立刻有了許多的疑惑。
明明再走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我們就可以走進青銅堡壘了,怎麼潔塞塔卻偏偏不肯走了呢?急火火要回來的是她,遠遠看著卻不肯進城的也是她,潔塞塔到底在想什麼啊!?
很想在真正意義上的房子裏過夜,很想催促自己妖媚的使魔立刻勾一個可供拉米斯占據的魔鬼,可是在潔塞塔的強烈堅持下,達恩不得不在正午時分停下了腳步,並努力尋找可供紮營過夜的合適地點。
很快的,達恩就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窪地,雖然這個窪地並不能抵擋魔界天空隨機落下的火球、隕石,可是早已習慣了魔界野營生活的達恩已經很滿意了。
能避風就行了,至於火球、隕石什麼的,我和潔塞塔的運氣不至於那麼差吧!
無所事事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所以選好了過夜地點,並做了相應準備的達恩很快就無聊起來,為了打發難耐的時間,幾乎開始懷念起血戰的少年再次召喚出了自己的兩個使魔,並津津有味地欣賞起已經被達恩能夠欣賞的情景劇來。
呼嘯的鞭子,鞭鞭到肉的慘叫,達恩的津津有味隻持續了半個小時,這倒不是說一個魅魔對一個劣魔的暴力教學喪失了另類暴力美學的美感,而是發現了少年對暴力美學的反應趨於
平淡後,眼珠一轉的羅塔莎出於一個使魔的‘忠心’,給達恩提供了一個更加有趣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