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燐從軍校畢業的那一年剛好趕上家裏搬家。回到家裏幫忙的他在家中據說是太太太奶奶陪嫁的紫檀木雕花的櫃子裏發現了一塊被層層包裹的,殘缺不全的石碑。
石碑整體呈現一種黃褐色,明顯經曆過漫長的曆史變遷。石碑上除了一些深褐色的風化過的痕跡之外,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花紋。殘缺處還有兩行排列整齊的符號。看起來充滿神秘古樸的氣息。根據包裹它的布已經腐朽的程度看來,這石碑放在櫃子裏應該有些年頭了。
蕭燐問家中長輩都對這石碑沒有印象了。唯有本家一位長壽的老人依稀記得兒時曾聽祖父提起過家中有這麼一塊石碑,而且,告訴過子孫不許去碰。最好永遠也不要取出石碑。至於為什麼要這樣,連老人也不是很清楚,隻是依稀記得似乎和家族開始轉運發跡有關。
這石碑神秘的背景引起了蕭燐的好奇。從小就喜歡推理探險的他拿出不服輸的勁頭不顧家人的勸阻,一頭紮進圖書館開始了對石碑的研究。經過查閱大量的書籍,蕭燐初步認定這石碑應該是出自遠古的西域,看成色它與西域石人用石的顏色,紋理都非常近似。於是,蕭燐找到了他大學時的地理導師,對國家地質學極有研究的範教授。
範教授再聽完蕭燐的敘述之後,對這塊神秘的石碑也升起了一絲好奇心。他看過照片之後覺得蕭燐的推測不無道理,但是具體的還要仔細研究對比之後才能下結論。蕭燐很快就帶著石碑來到了範教授家,他莫名的有種預感這塊石碑背後或許也會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
經過仔細采樣對比分析後得出的結論讓人在心悸的同時又覺得這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饋贈。石碑的用料和西域石人雖然是不同的,但是它的存在的年數卻與西域石人基本相同,產地應該是在西域往西的沙漠,也就是位於塔裏木盆地的塔克拉瑪幹沙漠。因為石碑切片的石縫裏竟奇跡般的保存著塔克拉瑪幹沙漠獨有的流沙!
“會在石縫裏出現保存的流沙說明這塊殘缺的石碑曾經在沙漠裏掩埋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石碑會在你家被收藏起來,但這石碑的價值估計已經可以被列為文物了。我有一個朋友從事古文字研究多年,我會請他來看看這塊石碑。如果確定石碑上的符號是一種文字,我希望你可以主動報給國家文物局!”範教授的聲音嚴肅而莊重。他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和這個他非常喜歡的學生說話。但是,事關國家文物遺產,他不敢大意。
“老師放心,我是一名職業軍人,我知道該怎麼做。”蕭燐也嚴肅下來。或許祖國還不夠強大,但這畢竟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僅這一點就值得他付出一切!
“你是個好孩子。我這就給老文打電話。”範教授立刻給自己的老朋友去了電話。
文老是個古文字研究的狂熱愛好者,也是國內碩果僅存的幾個古文字研究的專家。聽說老友手邊有一塊殘缺的古石碑上有無法破意的符號,又看了電腦傳來的照片,立刻確定這是西域古文字的一種。看著看著竟是一刻也等不了當即就請了假連夜往趕到了y市。
剛下飛機還帶著滿身風塵的文老,上車第一句話就是“快帶我去看看那塊石碑!”
蕭燐看著這個須發蒼白的老人,他剛剛坐了一夜的飛機,臉上還有一絲疲憊,但他的眼神卻充滿了對古文字的熱愛與渴望,顯得那麼流光異彩。這種對藝術的執著讓蕭燐情不自禁的由心生出一種感動與尊敬。
在範教授的家裏,文老戴著老花鏡和白手套小心的捧著石碑觀看了許久,他時而沉目思索,時而凝眉思索。如此許久方才歎了口氣說:“這些整齊的符號的確是西域古文字的一種,給我一點時間破譯它們並不困難。隻是石碑殘損,文字也變的殘缺不全,這就無法給我提供更多線索、、、、、、、”
“更多線索?!莫非石碑上這些花紋也是文字不成?”蕭燐有些驚訝的問。那些看起來雜亂的,甚至似乎隻是裝飾的花紋也是文字?
“是的!而且是一種比這些排列整齊的文字更加久遠的古文字。”文老點點頭,和藹的看著蕭燐:“小娃娃反映挺快,腦子也夠靈光,要不要跟老頭子學學?”
文老這話說的明顯就是動了收徒弟的心思了。蕭燐自己其實也是有些動心的。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文老,我已經選擇了成為一個職業的軍人,並且接受了國家賦予我的使命,保家衛國才是我應做的本職。學術研究還是要可以像您這樣的鑽研一生的人來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