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緩緩前行的馬背上,花雅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坐在花雅身後操作著馬匹的木離,用胳膊護著花雅,生怕花雅一個瞌睡,墜下馬去。
跟在木離身後,葉寒笑著搖頭。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浮花公主困成那樣,硬是把人家從被窩裏挖出來。
花雅卻是是被挖出來的。木離根本就沒有叫醒花雅,直接拿了衣服,把花雅從被子裏拽出來,套上。
接下來的洗漱是太子殿下親手伺候。花雅,昏昏欲睡中。
吃早飯,太子殿下喂。花雅,閉眼咀嚼咀嚼。
一直到出門,上馬。木離把一個手爐塞到花雅手裏。一行人出發。
這次去爬山,木離是這麼打算的:
1、看日出。
2、賞景色。
3、野餐。
所以這次出門,一行中有十幾個護衛、一輛馬車、小鸞。
等到了山腳下,留下兩個人看守馬車、馬匹。護衛們帶好野餐用具,木離帶好花雅,葉寒負責小鸞。
木離抱著花雅,一步步向山頂走去。
低頭看懷中穿成個團子的花雅,還沒有完全清醒,但也不是睡的很深。
小嘴不自知的嘟嘟著,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眼睫毛,偶爾顫動幾下。
這座山並不是很高,但卻比較陡峭。上到半山腰的時候,木離在一塊大石旁停下。
在平坦的石麵上鋪好厚厚的毛毯,木離把懷中的花雅放到毛毯,讓花雅坐在毛毯上,上身倚在自己身上。
木離打算把花雅叫醒,讓花雅自己走一段時間。
花雅是知道自己在移動的,也知道能這樣移動自己的,隻有一個人敢——太子殿下。
但花雅卻還是不想徹底清醒。一到冬天,花雅就是如此了。
不知為什麼,花雅對於這個太子殿下似乎生不起戒心。總是在她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選擇了信任。
依賴,花雅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一點點的依賴鍾離南楚。一個明明隻是見過幾次麵的炬國太子。
在木離的不斷努力下,花雅終於逐漸清醒。睜開眼睛,一眼望進一雙晶亮溫柔的黑眸。
花雅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
“公主,怎麼?被本殿下迷住了嗎?”木離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
花雅聞言,眨眨眼睛,心道:妖孽,哼,眼睛還那麼像我們家小離。
花雅心中雖然窘迫,但麵上卻是不動神色。轉開目光,看了看四周,嘖嘖,自己居然已經被運到了半山腰上了。哎,作為一個殺手的警惕呢?······
木離見花雅轉開目光,大量四周的景致,看護衛們,看小鸞,看葉寒,就是不再看自己。
心中好笑,把調皮的短發掖到耳後。木離順手捏了捏花雅沒有帶任何耳飾,白皙圓潤的耳垂。
花雅一個激靈,向後撤了撤身子,想要躲開太子殿下的騷擾。
木離放下手,握住花雅被手爐暖的熱乎乎的手。聲音溫柔:“醒了就上山吧。”
“好”花雅點點頭,動動腿,想要從大石上下來。
木離淺笑不動,看花雅被困在自己和大石中間囧囧的樣子,可愛到不行。
木離是站在花雅兩腿之間的,木離不動,花雅也就下不去。
葉寒看自家太子殿下一臉壞笑,調戲小姑娘,心中歎息:太子殿下真的改變了許多啊。
以前的鍾離南楚,被國舅桐之書逼著參與皇子之間的鬥爭,過著他自己不喜歡的生活。
他每天隻想著如何逃離,對女色無心,更是沒有現在調戲小姑娘的心情。
鍾離南楚是有侍妾的,但卻沒有妃子。側妃也沒有。
木離醒來後,自然也是有鍾離南楚的記憶的。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秘密的把所有侍妾都處理了。
當然,木離並沒有殺了她們。給鍾離南楚做侍妾的,大多是皇後送來的宮女,還有幾個是鍾離南楚自己找來的,也隻是青樓女子。
所以木離給了她們一生的用度,都送出了太子府。有家人的,就送回家。沒有家人的,就送出幽州,在其他城市給其安身。
大多數女子願意走的,但有幾個卻也不願。不過她不願卻也沒用,鬧也見不到木離的麵。
花雅終是害羞,耳尖泛紅。低下頭,不再看鍾離南楚,一副什麼也不理的樣子,你愛怎樣就怎樣。
葉寒和護衛們抬頭望天,集體忍笑。
木離見花雅臉蛋已經紅撲撲的,在不讓她下去,估計就要惱羞成怒,跳過來咬人了。
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托住花雅的腰,向上一舉。花雅終於得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