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木離開始上早朝後,花雅的痛苦日子也就隨之而來了。
“姐姐,姐姐~”某太子抱著花雅,腦袋在花雅懷裏拱來拱去“我不想起床,姐姐陪我起床。”
花雅被木離蹭醒,心中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冒。這個熊孩子,每天早上非要把自己也弄醒才肯起床。
壓下犯罪的衝動,花雅閉著眼睛隨手拎過一件衣服,起身往身上一套。
木離把自己掛在花雅身上,不肯放開。嘴裏嘀嘀咕咕,不知自己搗鼓些什麼呢。
花雅睜開眼睛瞥了木離一眼,伸手推木離的臉蛋,知道臉嚴重變形,才把木離從身上推下去。
花雅穿鞋下床,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走到衣櫃前幫木離拿衣服。
把朝服放在床邊。花雅把木離的雙腿扯下床。木離的腿耷拉在床邊,卻是絲毫不影響他繼續睡覺。
花雅給木離穿好鞋襪後,毫不溫柔的把人拽起,木離徹底脫離了軟軟的床,暖暖的被窩。
嘴裏哼哼一聲,木離身子前傾,重心壓在花雅身上。花雅隻感到頸間濕漉漉的,癢癢的。
花雅無奈的安撫的拍了拍木離的後背,推開木離,轉身去取床邊的朝服。
木離終於舍得睜開眼睛,看花雅給自己穿衣服。不時低頭騷擾一下。看花雅無奈躲閃的樣子,木離發出聲聲悶笑。一副十分愉快的樣子。
每天早起對木離是十分痛苦的,但隻要調戲調戲花雅,心情就可以瞬間陽光明媚了。
皇宮————————
“陛下,青州畜牧疫災,損失慘重,牧民們失去了圈養的牲畜,沒有了糊口之計,在這麼下去,會賊寇橫行的。”戶部尚書奏道。
鍾離廷揉著眉角,道:“眾位愛卿可有解決之法。”
桐之書:“啟奏陛下,臣以為應該派遣欽差,協助地方官員解決牧民們的生計問題。首先要解決疫情問題開倉救助百姓,然後撥款給牲畜損失嚴重的地區, 讓其重新恢複生產。”
鍾離廷:“嗯,丞相此法可行,不知哪位愛卿可以擔此重任?”
桐之書眼睛輕輕一撇,新任的吏部尚書立刻道:“啟奏陛下,五皇子翼王可擔此任。翼王殿下文武雙全,又曾經去過青州,對當地的情況相對了解,作為欽差協助地方官員最合適不過了。”
鍾離廷點點頭,認同了吏部尚書的說法道:“嗯,那就由翼王去吧。”
······
花雅在木離走後回去睡了個回籠覺,木離下朝回來後,兩人一起吃早飯。
“怎麼樣,可還習慣?”花雅挑著粥問木離。
“姐姐放心,有舅舅呢。”木離一臉輕鬆。
“嗯,那就好。”花雅點點頭。
木離畢竟不是鍾離南楚,生來就在皇家。木離可是生在遠古的,雖然有著鍾離南楚的記憶,但花雅還是有點兒擔心。怕他麵對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政事會處理不好。
吃過早飯,木離纏著花雅一起去了書房。木離坐在桌案邊處理事務,花雅在窗邊的榻上歪著看書。
木離放下手中的折子,揉揉眉角,抬頭看榻上的花雅。
烏黑的長發,碧玉的發簪,柔順的披散在腦後。大大的眼睛,不時輕輕的一眨,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一般。
窗外的陽光透過琉璃的窗戶照進來。花雅背對著陽光,背後的光暈籠罩。
素白的手掌中捧著一本線裝書,纖纖的玉指輕輕的在書麵上敲打,發出輕微短促的聲音。
天氣不知不覺中已經轉暖,冬天的積雪也早已融化。嫩綠的小草正在悄悄的長大。
木離突然不想把這樣美好的時光,和眼前美好的人兒關在這無聊的書房。
“姐姐,我們出去吧,出去踏青。”木離起身走到榻邊,彎腰,把自己 的額頭抵在花雅聞聲抬起的額頭上。
花雅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眼前離自己零距離的木離,眼睛有些不舒服。
伸手把木離貼著自己的腦袋推開,花雅把自製的書簽夾在書裏。
“走吧。”花雅站起身,伸個懶腰。
一匹白色一匹黑色,花雅和木離向城外去了。
新生的草地,抽葉的枝條。春天,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在幽州城外不遠處,有一片樹林,樹林的盡頭是一片湖泊。木離和花雅騎馬到這裏來散步。
陽光正好,微風吹拂。湖麵上一個個閃爍的光點晃著花雅的眼睛。
木離把兩匹馬拴好,和花雅並肩沿著湖邊慢走。
不遠處的湖邊停著一隻小小的木船,是用一整段的木頭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