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宗地大名響,每年都會有不少的客人前來參觀交流,所以廂房數量也比較多。秋葉一邊走一邊想,空的廂房這麼多,可劉護法為何還要我們去打掃那幾間位置偏遠且閑置多年的廂房呢?秋葉想不明白,難道是這次會來很多客人嗎?
劉護法所指的這幾間廂房遠離青木宗主要建築群,緊靠著後山而建。由於太過偏僻,所以很多年都沒人住過。秋葉走了老半天才來到這幾間廂房門前。竹子搭建的廂房清新淡雅,廂房內布置雖少但是別有情調,門前門後都種植著一片小竹林。青綠色的紗帳隨著風輕輕搖曳著,雖然久無人住,不過卻絲毫感受不到這幾間廂房有什麼陳舊破爛的感覺。
秋葉提著水桶麻布進屋開始賣力的擦洗著積滿灰塵的廂房。
秋葉記得周大富曾經語重心長的跟自己說過,盡管做的可能是最髒最累最差的事,但還是要去認真對待並盡心盡力的完成。
之前先趕來的老何馬馬虎虎的抹了幾遍房門就回去了,秋葉卻是從裏到外,仔仔細細的擦了個遍,直到廂房裏煥然一新,一塵不染的時候,秋葉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忙的腰酸背疼,秋葉這才感到一絲疲倦襲來。將水桶和麻布放在門口,秋葉竟然靠著門前的竹廊柱子上睡著了。
青木宗大殿
韓天謝反剪雙手,立於殿前,身下包括白鶴飛等一眾青木宗大小護法,管事,弟子等齊齊的站在大殿外的廣場上,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廣場氣氛有些沉悶,忽然有眼尖的人指著遠處天空中隱隱出現的幾個黑點嚷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幾個黑點越飛越近,也越來越大。等到能看清楚時,引得廣場上眾人不禁發出一陣驚呼。
這幾個黑點竟然是幾隻巨大的長著四個翅膀的飛獸。待這幾隻飛獸緩緩的降至地麵,巨翅煽起的巨大氣浪直吹得眾弟子睜不開眼睛。
從一隻最大的飛獸上慢慢的走下一行人,為首的一個身著白色錦袍,頭頂金冠,麵目俊朗。
韓天謝一見來人,麵露欣喜,忙疾步走上前去。
“沒想到是許少當家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白袍錦衣男子揮揮手,笑道:“多年未見,韓宗主風采依舊不減當年,今日冒昧來訪,也未帶什麼禮物,該請罪的是我們才對嘛!”
韓天謝一把拉過白袍男子引往大殿宗主閣:“哪裏的話,趕緊進屋就坐,韓某為各位接風洗塵。”
大殿上熙熙攘攘,後山的廂房處卻如往常一樣安靜。
秋葉迷迷糊糊中的好像有人拍他肩膀。
抬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個金色錦衣的女孩子,看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一兩歲。雖然年紀小,但是依然掩飾不了眼前這個女孩的天生麗質。精雕粉啄的小臉蛋上嵌著兩顆恍如明珠一般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頭發盤成發髻挽在腦後,秋葉在青木宗見過的小女孩基本上都是尋常百姓家的子女,雖然也有樣貌清麗的,不過眼前這個彷如仙子的小女孩竟然看得秋葉目瞪口呆。
見秋葉衣服癡傻的樣子盯著自己,少女眉頭微皺,突然伸出手朝著秋葉的臉上打了一拳。
秋葉冷不防被人揍了一拳,身子失去重心,後仰著四腳朝天倒在地上,這倒惹得少女一陣如鈴般輕笑。
秋葉雖說常年在青木宗做著最低等的工作,不過倒也極少有人欺負他,此刻卻被一個小女孩揍得摔倒在地,一時好不惱火。此刻管他什麼仿如仙子,什麼天生麗質,秋葉爬起身瞪著眼睛喊道:“你是誰啊?幹嘛無緣無故打我!”
少女抿了抿嘴,瞥了瞥眼前這個粗布麻衣,黑黝黝的瘦弱男孩,說:“本小姐還沒問你呢,你是哪裏來的野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裏幹嘛!”
秋葉平時最討厭別人喊他野小子,小女孩點了秋葉的小炮仗,怎能不叫他生氣:“誰是野小子!我看你才是野丫頭呢,蠻不講理,隨便就動手打人,我秋大爺今天要好好教訓你。”說罷,秋葉作勢捏了捏拳頭,正欲上前,卻驚奇的發現雙腳竟然離了地,盡管雙腿用力向前擺動著。無奈身子像是被定在了空中,一動不能動。
秋葉感到一陣恐慌,心想莫不是眼前的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女孩其實什麼專吃小孩的妖魔鬼怪。畢竟秋葉還小,想到這,竟然害怕的哇哇大哭起來。錦衣少女看著活像一隻被吊在空中的大王八的秋葉,樂不可支,拍著手哈哈笑著。
這時,隻覺得一陣白光劃過,一個麵目俊朗,全身白衣,手執一把折扇的年輕男子悄然飄至錦衣少女身旁,微笑著欠了欠身道:“小姐,您怎麼跟一個下人一般見識呢。”
錦衣少女怒了努嘴,不滿道:“這黑小子很可疑,我怕有壞人嘛!”
白衣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小姐,人家可是好心替咱們把屋子打掃幹淨,你不謝謝人家還打了別人一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