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呼呼呼呼……”我從口腔裏麵突出一大串氣,“咪咪啊,我剛剛把你推進去不是有讓你穿好衣服再出來嗎?”
“我剛剛想穿衣服,就聽見李雲翔好像怎麼著你了,然後我擔心你就趴在門上一直聽動靜,就忘記穿了。”
我咬著牙根兒說,“唐咪咪,你不覺得你的胸前很涼爽嗎?”
這貨現在才開始低頭查看,“哇靠,什麼時間掉的啊,丟死個人了!”她捂住臉,快速奔進衛生間裏麵。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了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麵似乎還殘存著李雲翔留下的氣息,屋子裏麵的酒氣還沒有散盡,滿眼望去是一片狼藉。期待了這麼多天的和李雲翔的見麵,到頭來是這個樣子。他喝地醉醺醺的,要強吻我。我又一次讓他掛了彩,我的好閨蜜竟然還給他亮了亮脯。這真他媽的鬧心,我就算是個“九頭鳥”我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場景。
“丫丫,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要誤會我啊!”唐咪咪從衛生間裏麵低著頭出來了。
我瞪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丫丫,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她蹲在我旁邊,握著我的胳膊,“我害怕你生氣。”
“好了,你讓我靜靜。”我試圖把她的手拂掉了。
“丫丫,你……”這丫頭就這一毛病,每當她惹到別人的時候,她會一直地在別人耳邊乞求著別人的原諒。
“你讓我靜靜。”我的脖子因為我聲帶用力過猛都僵直了。
唐咪咪趕緊爬上了穿,雙手向我作著揖,“丫丫,別生氣,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這一夜,我毫無懸念地失眠了,我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翻得渾身熱乎乎的,還是毫無睡意。這事兒怎麼像趕集一樣都發生在今天一天了。從鄒家梁的表明心意要讓我當他的情人,到蘇小玉的幹爹興師問罪他對我出手相救,到失聯多日的李雲翔的突然空降,我覺得自己的頭蓋骨裏麵有千萬隻蟲子在拚命啃噬著,我的腦漿都快流出來了。
既然睡不著了,就幹脆不睡了吧,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真的是一件挺難過的事情,打算去頂樓吹吹風。
我害怕開燈會驚醒唐咪咪,就摸索著走到書桌前,憑著記憶打開第二個抽屜,裏麵放的有盛著手電筒的盒子,借著屋子外麵的光亮我把盒子打開,找到了手電筒,但是它的旁邊還躺著一個精致的絨布盒子這個是——李雲翔在今年七夕節的時候送我的求婚指環。
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這個絨布盒,自從上次李雲翔送給我之後,我一直把它收在這裏,沒有動過它。我取出指環把它戴在我的手上,在黑夜裏它顯得那麼的熠熠生輝,我開門走了出去。
深秋的省城,夜裏是幹涼幹涼的,鼻腔裏麵也灌滿了微涼的空氣。我仰望著晴朗的夜空,沒有雲,晴得很幹淨,就有幾顆星星在點著燈。“月明星稀,烏鵲南飛。”腦海裏麵蹦出了這句古詩,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胸腔裏麵的鬱悶減輕了不少,看來登高望遠,還是對減輕心裏麵的鬱悶很有好處的。
我把手高高舉起,在星光的映射下,戒指上環繞一層淡淡的光暈。突然顯得這個戒指很聖潔。李雲翔,你當初送我這個戒指的時候是一種什麼心情呢?是不是想用它當成一個愛的諾言,套牢在我的無名指間呢?
我看了看手機,現在是22:31分,把它重新放到外套口袋裏麵,就準備下樓去。但是口袋裏麵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伴隨著大作的鈴聲,在這寧靜的夜色裏麵,還真把我嚇了一跳,不會要上演“午夜凶鈴鬼來電”吧。
這大晚上的,究竟是誰呢?不會又是李雲翔那廝喝醉之後打來的電話吧。我拍了拍胸口,拿出手機,正想著怎麼和一個難纏的醉鬼吵架,但是一看屏幕卻發現來電者是——鄒家梁。哎呦,這大晚上的,他是腫麼了?
我摁下了通話鍵,“喂?小雅,你睡了嗎?”他的聲音在夜色裏竟然顯得越發溫柔。
“嗯……我還沒有。”可能是被他這種聲音電到了,我說話竟然有點結巴。
“我睡不著,所以給你打了個電話,沒有影響到你吧。”原來聲音也是帶有感情的,從通過這無線電波傳來的話語裏麵,我可以感受到他是麵帶笑容說出來的這句話。
我握住聽筒,遲疑了有半分鍾的時間,“沒有。”我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