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這出事兒的節奏簡直是分分鍾!怎麼會,怎麼會?有沒有搞錯啊,大哥和大姐啊!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會遇見——徐虎。
老大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還經常說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為什麼你偏偏要在這裏出現呢?還專門挑在了這個時間呢?這是有多巧?這他媽到底是有多巧?哎呀,我草啊!
我覺得徐虎就像一隻在老大身邊蟄伏了許久的螞蟥,當他看準時機就附在老大的身上,把她渾身新鮮的血液吸幹之後,隻留下兩張幹癟的皮,就拍拍肚皮斷然離開,毫不留戀。
“草,郭子瑩,我他媽弄死你……”徐虎漲紅了一張臉推開了老大,然後整個人也因為反作用力而整個兒向後麵仰去,他的臉頰上已經被老大抓了好幾條血痕。這還要歸功於老大那留的長長的指甲。
那些血痕在他的臉上顯得那麼的“觸目驚心”,如果徐虎的額頭上麵再有個“王”字的話,那麼他現在的長相已經完全符合他名字裏麵的這個“虎”字了,那就是絕對的“人如其名”。
就在老大的身體後仰之際,我扶住了她,呼……還好沒有摔倒,本來今天到醫院這邊來,就是來複查身體這可別整得身體沒有檢查好,又搞得自己摔出來一個腦震蕩,那就太“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徐虎這家夥的力氣用的了十足十的。
此刻的他正在站在對麵,由於在推老大的時候,回力的作用下,他也閃了一個趔趄。這會兒站定了身子,正在用手輕輕地試了試臉龐。
“嘶……”他也感受到了臉上的蟄疼,不禁咧了一下嘴,看了一下手背,還真沾上了點兒血,“呸,你他媽就是一瘋子…….”徐虎指著老大破口大罵,仿佛是再次見麵“分外眼紅”的仇人,兩個人之間你儂我儂的情分也好像一點兒也不存在了。
老大的胸腔也像是在高低起伏的海浪一般,她的臉色煞白,即使她現在張大嘴巴努力呼吸,她的嘴唇還是呈現了“青紫色”,這讓我感覺她身體內的細胞對於氧氣需要還是處於一個“供不應求”的狀態。
“行……”老大瞪著徐虎,一張一翕地嘴唇裏麵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深深地往胸腔裏麵“灌”了兩大口空氣,然後她突然站直了身子,“好啊,今天咱倆做個了斷!”
看著她突然變得這麼無比精神,兩隻眼睛像鷂子一樣逼射出駭人的目光,也可以說是“目露凶光”,拳頭被她用力握起,關節處因為手指的發力都微微變形,呈現出了“青白”色。
哎呀,“誰說女子不如男”,這女人要是生起氣來,帶來的壓迫性的氣場也是像瘴氣一樣,立刻能讓你斃命。老大此刻就像是一隻饑渴的豹子一般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徐虎,表現出對他身上鮮活的血肉那種深深的渴望。我有點害怕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手下意識地抓了抓她的胳膊。
徐虎看到這種情景,也出現了些許的“驚懼”之色,但是這種驚懼之色在他的臉上也是轉瞬消失了,我明白,之前老大雖然在別人麵前潑潑辣辣,但是在徐虎麵前卻是相當的“淑女”和“溫柔”。這也難怪,女人在一個自己真正愛的男人麵前,是會表現出比較美好的一麵。
“行,你不要臉,那我就陪你不要臉……”徐虎也大聲地在門診大廳中罵罵咧咧,全然不顧周圍圍觀的男女老少的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
我扯了扯老大的胳膊示意她還是找一個稍微僻靜一點兒的地方說。
可是扯了好幾次,老大的腳就像是在地上生出了根一樣,紋絲不動的,我歎了口氣,看了看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也是滿臉尷尬。
“你把我丟下的這麼多天,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麼樣的事情嗎?你隻顧自己的尋歡作樂,你還有良心嗎?”老大聲淚俱下地指著徐虎,在她眼中這個空間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大廳裏麵的所有人,包括我,都好像是不存在了似的。
“良心?嗬嗬……”徐虎發出一陣沒心沒肺的笑,“郭子瑩,你還和我講良心,我告訴你在我的字典裏麵從來都沒有印上‘良心’這兩個字。”他說完還從兜裏麵掏出了一包煙,從裏麵抽出一支,在手掌上麵磕了磕,悠閑地抽了起來。
那一個個煙圈兒吐地是相當地有水平,就像一朵朵的棉花糖一樣,飄到了老大的頭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