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巧遇(1 / 2)

直到她的臉頰開始變得緋紅,直到她的汗衫也開始出現了汗漬,我喉嚨裏麵的那團棉花終於化開了。一個個美妙的音符排著隊從的嘴巴裏麵蹦出來,彙成了一首動聽的歌曲,原來,這樣的歌曲,我真的也可以做得到。

當年她教我唱的這首歌就是《雪絨花》,時隔多年,每當天空下雪的時候,這首歌的歌詞,還有旋律一直都在我腦海裏麵回蕩著:

雪絨花,雪絨花

清晨迎接我開放

小而白,潔而亮

向我快樂地搖晃

白雪般的花兒願你芬芳

永遠開花生長雪絨花,雪絨花

永遠祝福我家鄉

我又在心底裏麵有默默地哼起了這首歌!

隨後,我結結實實地愛上了音樂課。也愛上了這位年輕而美麗,心地又極為善良的老師。而這位老師也因為受到學生的愛戴而正式地留在了學校裏任教,當然了那一年的兒童節,我還當上了我們班級大合唱的領唱,並且還取得好成績!

嗬嗬,我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有些佩服自己的腦洞,但是這縷思緒是我怎麼也忘不掉的。人在有些時候非常感恩一個人,在內心深處也非常容易沉澱下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在心裏麵慢慢地凝結成了好像是化石一般的東西。

雖然曆經歲月的磨難,但是始終在心底裏麵一直保持著它的形狀,即使慢慢遭受侵蝕!但是仍舊在保留著它最初的形狀,即使那端記憶已經不再光鮮,甚至歲月斑駁,成了一塊一塊的碎片,但是我心依然。

“哎呀,我天,快看快看,哎呀媽啊,你看看那些個人啊,開車怎麼這麼不注意呢?”司機大聲地叫喊著,我被這個聲音吸引,思緒也慢慢地走出了回憶。

我看向了窗外,心裏不禁一折,一輛車子的前臉兒已經和另外的一輛車子親密地吻在了一起,把後麵追尾的那輛車子的前臉兒給撞得麵目全非的。

後麵的那個車子標誌,因為前臉兒嚴重的受損,我已經看不清楚它是哪個牌子的車型了。但不管是哪個牌子,兩撥人從車子上麵下來,站在那邊吵吵嚷嚷的,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的。“哎呀,這還吵上了……”胖司機一看就是一個愛湊熱鬧兒的市井之徒,他邊開車,邊慢慢地把窗戶搖了下來,外麵車禍現場的聲音也陸續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麵。

“你他媽是怎麼開車的……”窗戶裏麵凝結了一層水霧,我看不清楚外麵的人。出租車慢慢的行駛著,本來這個路段兒就比較容易打滑現在又突然間出了車禍所以司機開的更加慢了。

“你他媽是怎麼開車的,我看你眼睛都長屁股上麵了……”另外一位司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嗨,無疑,吵架的時候首先問候的都是對方的母親,但是這個問候卻不是“你媽好,你媽好”這種話,而是赤裸裸的辱罵。

外麵的辱罵越來越激烈了,正巧這個路段兒十分擁堵,打滑也越來越厲害,胖司機竟然索性地把車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欣賞著窗外的這一場現場搏擊賽。

但我這邊的窗戶還是一片模糊,雖然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聲音,卻完全看不清楚窗外的人們。“這是幹嘛啊?”章燁峰把手伸到了我這邊的窗戶搖把上麵,把窗戶搖了下來。隨著窗戶的慢慢地降下,首先撲麵而來的是一陣風雪。

一股強烈的冷風夾雜著密密麻麻的雪花,“呼”得一下全部從窗戶外麵刮了進來,我被這陣風刮地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我的脖子往後麵縮了縮,眼睛很快地適應了這突然席卷而入的暴風雪。不會吧,怎麼又是這種事情呢?

我隻想說生活有些時候是真的很扯淡,有些巧合也真的解釋不了,就比如現在這個時刻。為什麼這種事情老是被我撞上呢?我這是撞邪了嗎?是邵東,真的是邵東,雖然現在下著雪,雖然現在刮著風,雖然現在我幾乎被整的睜不開眼睛。

我仍舊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邵東,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皮衣和黑色皮褲,發型是BOBO頭,並且被染成了酒紅色的妖豔女人,一隻手挎著邵東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對著對麵的一個男人在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女人,心裏麵感覺她此時的造型真的是讚極了,美極了,這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巴神!呃,還是女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