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地方,到處都是低矮的瓦房,而且街道狹窄肮髒,到處是亂丟的垃圾,還有就是從下水道裏麵泛出的腐爛的味道,這種味道充斥砸鼻孔中,讓人莫名地開始煩躁起來了。這種腐爛的味道源源不斷地從臭水溝裏麵往外擴散。
“噗……”章燁峰用力地扇了鼻子,“這是什麼鬼地方啊,這麼髒,這麼臭的…..”我又瞪著眼睛回過了頭,大哥,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請您不要講話,不要講話,您現在怎麼還是記不住呢,味道不好聞,您不要聞不就算了嗎?您怎麼可以說這麼多話呢?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安排了好幾遍了,請他閉嘴,不要講話,可他還是偏偏要講。“不好意思啊,剛剛沒有記住。”章燁峰不好意思地說著。
對比出來的反差真是強烈,萬事是有比較才有鑒別的,就比如現在麵前的這個場景,沒有想到在原本寸土寸金的省城,在這個裝潢這麼高檔的KTV後麵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一個街區,還住著這樣的一幫人。這裏住著的難道都是和蘇小玉這樣,外表光鮮,但是屬於社會底層的人群嗎?我覺得自己踏入了罪惡深淵!
走到了一排的低矮的民房前,這排民房的造型和徐虎居住的幾乎是大同小異的狀態,同樣的低矮,同樣的黑黢黢的顏色,同樣的管理不善,就像是一座座廢棄了的小屋一般。又像是一隻隻黑色的烏鴉!反正走在這群房子周圍讓人的心情非常煩躁,非常憋屈,心情非常的難受,甚至說有點痛苦!
蘇小玉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其中一棟前,從包包裏麵翻找出了鑰匙,摸摸索索地開始開門,但是或許是這邊光線太黑了,又或許是她現在喝了酒,眼神兒不是很好,所以摸索了半天,這鑰匙還是沒有插到鎖眼兒裏麵,她有些煩躁地踹著門,“這破門…….”她的聲音也不小,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為突兀。
而旁邊一戶人家也慢慢地打開了門,“要死人啊,這麼大半夜的,在這邊幹嘛呢?”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身上披著棉服,睡眼惺忪地說到。蘇小玉迅猛地轉過了頭,“你說誰呢?你家才死人了呢?你愛睡你就睡,不愛睡就起來,我開門礙著你哪裏疼啦!”不得不說,蘇小玉在撕逼和吵架方麵還是有一定的水平的,又或許在這個場所裏麵工作,對於這種吵架的水平是有很大幅度的提升的。
那個中年婦女一看對方不是善茬兒,便不再說什麼了,隻是嘟囔了兩句,便轉身回屋子裏麵去了。蘇小玉這邊也順利地打開了門,她“哐啷”一聲把門一甩,然後打開了屋子裏麵的燈,順帶著把窗簾兒也拉了起來。
“喂,人家都到了,咱們也該走了,都護送了這麼長時間了。”章燁峰站在我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搖了搖頭,慢慢地走上前去,雖然現在她已經進了屋,但是我仍舊覺得,我可以看到些什麼,我的心裏麵竟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好像從蘇小玉屋子的窗戶裏麵伸出了一隻手似的,這隻手一直在向我招著,勾引著我過去。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也很難說出來。
我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章燁峰也慢慢地跟了過來,“真是搞不懂你。”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我顧不上去回他,走到了窗戶旁邊的時候,我竟然驚喜地發現了折扇窗簾沒有想象中拉的那麼嚴實,竟然還有一道縫兒,雖然不是很寬,但是屋子裏麵的情景看得是非常清楚,而且這條縫兒,也沒有玻璃隔斷,幾乎有大拇指這麼粗,變換著角度的話足夠看清楚屋子裏麵的全景。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我心中有種強烈的感覺,今晚我好像要知道一件比較大的事情。
章燁峰估計也想看,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麵,頭和我湊在了一起。我覺得這個姿勢比較別扭,便用肩膀使勁兒地頂了他一下,誰知道他瞪了我一眼。衝我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害怕他一會兒又會發出什麼聲音,就不再說話,仔細地觀察著屋子裏麵的情景。
蘇小玉進屋之後,一把把外套丟開了,接著就是她身上那套學生妹的工作服也被扒拉下來。章燁峰一把把頭轉了過去,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我知道這個場麵肯定不適合他看,可我打心眼兒裏覺得他做這個動作,真的有點虛偽。要不是我在場,這樣的場景他是怎麼著也不會放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