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公車怎麼還沒有來呢?我在心中有些抱怨著,在這種又濕又冷,還有這麼重的霧霾的鬼天氣裏麵,任誰都不想多呆半分鍾,隻是走出來了一會兒的功夫,我現在倒是很想念“創意空間”裏麵那溫暖如春的空氣,還有那熱騰騰的茶水。瞧瞧自己這點兒出息,我暗笑著搖了搖頭。怎麼這麼矯情呢?
正當我準備站台上麵的時候,那輛黑色私家車的車門打開了,從裏麵下來了一位渾身裹著是黑色皮衣的女生,她那高挑的身形,還有一頭酒紅色的頭發,記憶那深紅色的嘴唇,格外顯眼。但除了她那頭酒紅色的頭發,我總覺得她下半身全部都隱匿在了黑色中。
紅色果然是波長最長的顏色,就是在這濃重的霧霾中,她這一臉的妝容我還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媽啦,這個人,擦,這不是那個——COSPLAY的愛好者,安小年嗎?之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麵可以斷定出是她,是因為她的這身裝束簡直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這真是一次遇見之後,再也讓人不可能忘記了。
這個生活裏麵的巧合真是想都想不到,這個省城這麼大,這是多大的概率,才會在這個時間點上,讓我看到了這個天時、地利和人和呢?因為接下來,車子駕駛位置的車門也打開了,從裏麵走下來了一個男人,他穿著一身灰白色的衣服,而且臉上也沒有安小年那麼色彩明豔的化妝品。
可下一秒,他走到了安小年的身邊,離我這邊的距離漸進了,隨著他和我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輪廓在我的眼睛裏麵也是越來越近了,我的心髒也開始“蹦蹦蹦”地跳著,但是這個時候,霧氣還是有些繚繞,我倒是希望,我的眼睛欺騙了我,我騙自己沒有看清。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一直在心中這樣和自己說著。
可他接下來卻一把上前來摟住了安小年的纖細的腰肢,照著安小年的臉頰上麵就是一口,“寶貝兒聽話,你自己坐車回去啊!”我捂住了嘴巴,這聲音我太印象深刻了,一般隻有兩種事物會在你的腦海裏麵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種就是你極為喜歡的,但是另一種就是你極為厭惡和惡心的。
而這個聲音的主人,很明顯就是第二者,因為每每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就會在腦海裏麵出現了那兩排黃黃的板牙,兩排板牙的顏色簡直比玉米粒還要黃,但是這種金黃,真是讓我非常的倒胃口,我捂住了嘴巴,讓自己盡量不要吐出來。
這個邵東可真是個人渣啊,上次在婚禮上的時候。安小年大鬧他們婚禮現場,場景一度失控。康慧恨不得要將他們這對兒狗男女一起手刃,但好在康慧還算是顧大局,識大體,沒有把事情搞得很僵,隻是在當時的酒席上教育了邵東一通,也沒有做出來其他的事情,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然是給邵東留下了很大的麵子,但邵東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是狗改不了吃屎,好了傷疤又忘了疼了,還是和這個安小年廝混在一起,在婚前的時候,做出混蛋的事情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婚後如果還繼續做這種混蛋事情的話,那就無法再被別人接受了。
“不要,我讓你送我。”安小年的兩隻胳膊就像是海藻一般地纏在了邵東的脖子上麵。原本戀愛是一個很唯美的事情,但是看到他們兩個這見不得光的出軌,卻讓人覺得很髒,十分的髒,幾乎可以達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下一秒,安小年的吻,就一個接著一個的落在了邵東的臉頰上麵,而且吻的十分的響亮,就好像在邵東的臉上,放響了一大串兒“劈裏啪啦”的鞭炮一般。
哎呦我去啊,這個聲音太大了,這“劈裏啪啦”地一通兒脆響的,我在考慮著這安小年的嘴巴在吻著的時候,會不會因為用力過猛而僵硬,但是這吻功確實一流啊!真是搞不懂她到底看上了邵東的哪一點兒了,那兩排黃黃的板牙兒,在我的腦海裏麵不停地晃啊晃,閃啊閃的,不行,我又捂住了胸口和嘴巴,我還是想吐啊!這好像成了我的一個夢魘似的。
“哎呀,寶貝兒啊,聽話,老公一會兒還有事兒呢。”邵東寵溺地拍了拍安小年的頭發,安小年把頭軟軟地靠在了邵東的胸口,“可是公交車裏麵好臭!”咦,這句話就像是台灣的林誌玲姐姐在說出來的,聲調之嗲,讓我從頭皮麻到了腳後跟兒。“你那個母夜叉的老婆不是不在嗎?你還有什麼事情可忙的呢?你老婆為你做的事情,我照樣也可以給你做啊?”她說著還抓了抓邵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