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欣欣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她就是這麼直直地躺在了床上,就是這麼,兩隻眼睛還是那麼定定地看著我,暗淡無光的嘴唇,以及滿臉的傷痕,隻是這麼小,難道她就要跟這個世界告別了嗎?這到底是誰的錯,又是誰之過,人都說善惡終有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麼小的欣欣,她做的又是哪門子的惡呢?既然她沒有作惡,那為什麼她獲得的就是這樣的報呢?我的天啦,我的腦子裏麵都快被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撐破了。我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沒有用,但眼淚就
“阿姨別哭,欣欣也不哭好不好?”欣欣還是靜靜地說出了這句話,我突然發現了在這個小小地身體裏麵有著一顆強大的心,這顆心的成熟度似乎已經超過了我的成熟度了,而且在火熱的發著光還有熱度,這幾乎就像是一顆滾燙的心啊!
我點了點頭,“沒有,阿姨沒有哭,你看看,我這是看到了欣欣之後,我很開心地,你看我這不是都笑了起來了嗎?”我說著努力地咧開了嘴巴,就這麼地衝著欣欣“嘿嘿”地傻樂著,“阿姨,我可以再叫你一聲媽媽嗎?”
欣欣看著我,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她的眼圈也開始紅了,我輕輕地用手摩挲著她的臉頰,“可以,當然可以,我的寶貝……”欣欣開心地笑著,“媽媽……”我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麵最美的天籟。而這個時候,院長還有黃警官出現在我的麵前,院長向我擺了一下手,我趕忙站了起來了,黃警官和我站在走廊裏麵,但是我剛剛走出了病房的門的時候,我才發現了,鄭恩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我們麵前。呆呆地站在了那裏,而且他的身後,還站著兩位穿著製服的刑警,荷槍實彈!這更加加重了這裏麵一種十分緊張地氣場,犯人的一切都要被監護。
他還是穿著勞改犯的衣服,章燁峰站在了一邊,也是心事重重地發著呆。鄭恩才的或許已經知道了自己女兒的情況了他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但是單看臉色,卻已然還是很悲傷,當他的老婆去世之後,就隻有他的女兒還在這裏了,現在竟然連他的女兒也要離他而去了,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麵不再有任何一個親人了,就隻有他孤零零的自己,欣欣可是他的血脈,他嫡親嫡親的血脈。
“去看看你女兒吧,這麼多年了,你在孩子麵前,你還是一個父親嗎?”黃警官說的有些痛心疾首,“黃警官!”我抬起頭,大家都看向了我,我動了動嘴唇,我也明白,我接下來的這句話或許對黃警官的工作有影響,“我有個請求…….”
雖然這句話還是比較遲疑的,但是我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怎麼?”黃警官抬起頭,我清了清嗓子看向了他,“可不可以,不要讓鄭恩才帶著手銬去見欣欣呢?這或許就是最後一次了?”我的聲音顫抖著,大家都看著我,黃警官的臉色比較複雜,鄭恩才的眼神裏麵寫滿了我有些琢磨不清楚的神色,是感激還是感謝,我想著複雜的情緒我一時半會兒也是有些琢磨不清楚,但是起碼這情緒不是厭惡,是的,我看得真真切切地,這不是厭惡。我敢肯定這真的不是厭惡。
黃警官思慮了一下,我想現在鄭恩才屬於在押的犯人,現在如果要給他打開了手銬的話,那幾乎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但是這個時候,黃警官卻出現了一個出乎我們大家意料地做法,他的頭一下一下地,重重地點著,我都看在了眼裏,“可以!”在他滿是胡茬的嘴巴,吐出這句話。鄭恩才的眼睛就在這個時候“咻”然被點亮了,我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就像是在眼睛裏麵的水晶一樣,很亮。
黃警官就在口袋裏麵摸索出了鑰匙,就這麼地一下子“哢”地一聲脆響,鄭恩才手上的手銬就全部給打開了。“讓你女兒看到你這個樣子是不太好!”黃警官說著,就這麼地拍了拍鄭恩才的肩膀,“進去看看欣欣吧!”就在鄭恩才準備敲門的時候,章燁峰卻攔在了鄭恩才的麵前,“等一下!”鄭恩才抬眼看著章燁峰,從他的眼睛裏麵看出了一些不可思議,章燁峰一下子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來咱們兩個換換衣服!”鄭恩才不可思議地看著章燁峰,章燁峰接著說,“怎麼滴,你還打算你的女兒看到你穿著這身的囚犯服裝嗎?”鄭恩才聽完,呆立在了那裏,過一會兒,才慢慢地解開了自己衣服上麵的扣子。這個時候,負責押解警官都紛紛地把槍上膛了,我聽到了“哢擦哢擦”地聲音,我想這是他們害怕鄭恩才現在是沒有帶著手銬,害怕鄭恩才會有所動作才會這麼警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