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悅耳的門鈴聲隱隱約約的從樓下傳來,隔了好一會兒才飄進歐陽雁漿糊似的腦袋中。何明遠似無所覺的繼續著自己的動作,甚至得寸進尺的將頭埋進歐陽雁烏黑的秀發中,盡情啃食頸後那片雪白的肌膚。
歐陽雁的意識剛想抬頭便被何明遠施加在她身上的****毫不留情的鎮壓了。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源源不斷地響起,足以顯示拜訪者絕佳的耐性。源自世界名曲的門鈴聲不再悅耳,好在這片小區中就何家和郎家兩家住戶,也不存在什麼擾不擾民的問題,不然何家今天非得被洗腳水淹了不可。
鈴聲不再單純的隻是鈴聲,這是一場主人與客人之間耐性的拉鋸戰。
招魂似的鈴聲響徹在整個一樓大廳,二樓的這間充滿了曖mei氣息的臥室自然也沒能逃過一劫。持續的鈴聲攻擊終於取得了初步的勝利,與何明遠一同徜徉在****海洋中的歐陽雁開始掙紮了,顯然是對門外人的耐性與毅力繳械投降了。無奈身後正在發qing的男人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她怎麼扭動身體,換來的始終是他更加狂肆的侵略。
“麻··麻···包包···”
寶寶稚嫩的叫聲伴隨著清晰的門鈴聲一同傳入歐陽雁的腦袋中,歐陽雁無意識的低頭瞧著像個小彌勒佛似的坐在她腿上的胖娃娃,迷蒙的視線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漿糊似的腦袋更是搞不清楚狀況,隻知道有雙亮晶晶的眼睛正在好奇的瞧著她。
眼前的迷霧慢慢的散去,迷蒙的神智突然清醒,時間仿佛被定格般停留在這尷尬的一刻,歐陽雁就這樣僵硬著身子愣愣地與寶寶對視著,不敢相信自己當著寶寶的麵,差點就和老公······
寶寶仰頭關注的看著神色怪異的“麻麻”和“躲”在老媽身後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包包”,良久之後,突然小嘴一張,一臉“悲憤”的吐出一口······奶!
被寶寶突然地吐奶嚇到的歐陽雁突然想起寶寶吃完奶後還沒有打嗝,又是歉疚又是羞惱的歐陽雁小心的用一隻手摟住腿上的寶寶,另一隻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快、狠、準的襲上何明遠梳理的油光鋥亮的後腦勺,免費送給這個仍在忘我工作的男人一個火辣辣的鍋貼,力道之大直接讓何明遠宣告就此陣亡,躺到大床一邊忙著挺屍去了。
趁著歐陽雁小心的拍著寶寶後背幫她打嗝的空擋,何明遠扶著仍在冒金星的腦袋再次複活了。
“能不能別老是打我後腦勺?你不知道那是我全身痛神經最敏感的地方麼?拜托你換個地方打好不好?”
何明遠不滿的抱怨道,不過音量小的很,語氣也輕柔的近乎撒嬌。雖然挨了一巴掌,但好歹也占到了不少便宜,成功偷到腥的男人很滿足,也很知足。
“我怕換了地方你不疼嘛!”歐陽雁嗔道,相當難得的沒對何明遠實施家庭暴力。
或許是剛剛的親密讓歐陽雁很害羞,已是少婦的她,臉上竟也浮現出十七、八歲的清純少女動情時才會有的紅暈,整個人嬌羞得很。別樣的風情讓何明遠看直了眼,傻不愣登的蹲在床邊,這廝靈魂出竅了。
“看什麼看?還不去看看門外誰來了?沒聽到門鈴還在響麼?!”
被何明遠看到惱羞成怒的歐陽雁大聲的嗬斥著,雙手還不忘捂住寶寶的兩隻小耳朵,生怕自己的“河東獅吼”會影響寶寶的聽力發展,也怕會在潛意識中給寶寶留下一個“凶悍”的壞印象。
被老婆的動作逗笑的何明遠毫無異議的乖乖轉身向門外走去,不單單是老婆大人的命令,就連他自己都想要知道是哪個吃飽了沒事幹的家夥,會在這個時候跑到他家拿門鈴當催命符用。
帶著對門外人的不滿,何明遠旋風般的飆下了樓,隻有幾秒鍾的路程,卻足夠他想出一大堆“情感豐富、情深意切、慷慨激昂”的話來問候門外那沒帶腦袋就出門的人以及他家的八輩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