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喝水嗎?”聞言,蘇沫心下微顫,很快被她掩了下,溫婉小臉回複平日裏疏離清冷,輕應了聲,又重說了一遍。
見蘇沫原本擔心和關心的神色在他的話剛落下,便全部收了起來,疏離清冷的態度又回來,比翻書還要快。
景夜淩那雙深情溫柔的墨眸慢慢被受傷悲涼所替代,扯了下嘴角揚起難看苦澀的笑,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細嫩光滑的溫婉小臉,才收回了手,如斷線般無力的垂落在床上。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景夜淩閉上雙眼別過臉去,似乎不想再看到蘇沫那般的疏離清冷,仿佛隻要看到這樣的她會令他心痛般窒息,如鋒利的利劍狠狠刺中整個心髒,破了個大大的洞,很空虛,也很難受。
他不喜歡這樣的她,他喜歡當初還在大學時,她是那樣的安靜小佳人,如同百合綻放般的微笑,很舒服,卻令人動心不已。
見狀,蘇沫站起身想去沙發睡覺,肚子很不適時宜的發出抗議的聲音,溫婉小臉立即紅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輩子不出來見人,羞死了。
聽到抗議聲的景夜淩緩緩睜開雙眸,回過頭睨向背對著他的嬌小背影,抿著性感的薄唇坐起身,掀開被子下了床的同時取下額頭上貼著退燒貼。
從後麵抱住蘇沫,下巴輕抵在柔軟長發之上,白皙大手輕撫著那平坦小肚子,聲音有些許虛弱卻沉穩的道,“餓了?”
不用問也知道,這女人肯定一直照料自己的生病,到現在都沒吃飯,不過這樣的事令他很暖心。
“不用你管!”蘇沫感覺得到後背傳來他獨有的體溫和氣息,整顆心不可抑製的跳動了起來,又被她強壓了下去,態度依舊疏離的說完這話,稍微用力便一把將景夜淩推開。
仿佛生怕景夜淩會再次抱住她一般,加快了步伐朝向房外跑去,順便關上房門,隔絕了景夜淩的視野。
來到廚房時她就徹底後悔了!不是廚房有多難看,而是……她根本不會做飯!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都是買飯回來給蘇墨吃的,薄荷粥也是如此,但偶爾有幾次是自己親手下廚,那些菜是最簡單再不過的飯菜。
可一到廚房,她就變得更不會做飯了。
“烹飪菜鳥,你確定要親自下廚?”一道沉穩冷漠的磁性男音從蘇沫身後傳了過來,帶著絲絲調侃的冷笑,在她聽來是如此的。
聽聞,蘇沫猛地回頭睨向站在身後的景夜淩,看了好一會兒後又轉回去,語氣疏離中夾雜著一絲怒意,“景先生,有病在身不能出來亂晃,請您回房。”
她這一聲‘景先生’來稱呼他,很明顯,那是故意把他當成了路過的陌生人!她的稱呼無疑惹怒了向來沉默寡言的他。
“蘇沫,你敢說一聲景先生試試?”景夜淩那雙深邃冷漠的墨眸微眯起,目光陰沉銳寒的睨著背對自己的嬌小背影,噪音變得越發的寒意。
聽到這話,蘇沫唇角幾不可查的勾起得意的淺笑,複又平靜,轉過身睨向臉色不是很好的景夜淩,冷笑著重說了幾遍那陌生的三個字。
“景先生……景先生……景先生……景先……”
“夠了!”
景夜淩突然怒吼打斷了蘇沫的話,雙手緊握成拳頭,捏得很緊,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有什麼東西要捏碎了一般。
他目光一寒,冷冷睨著神色疏離的蘇沫,強壓了下心中滔天的怒火,盡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很正常,“沫沫,不要用陌生的語氣來傷我。”
“陌生?好啊,那你會聽我的話,乖乖回房嗎?”蘇沫冷笑著走上前,像透明般的淺眸中閃了幾閃,輕聲道。
其實她這樣說,隻不過是想讓他趕緊回房好好休息,而不是不關心自己身體的問題就隨意出來亂晃,那樣隻會讓她很有困擾的。
畢竟他是三大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又是景氏現任總裁,不是她這種普普通通的平民人能惹的起,碰的起……
一想到這裏,蘇沫心下又痛了起來,唇角苦澀的揚起。
盡管她曾是蘇家千金,卻因父母去世而弄得蘇家變成了一個無親無戚的家,從來隻有她和蘇墨相依為命。
直到大學畢業,蘇家旗下所有公司也被蘇墨無情的轉讓和收購,成了遊手好閑、瀟灑流浪的自由人。
她雖不知道蘇墨褲兜上那些錢是從哪來的,隻知道她的弟弟是黑道,並不知情他還有一個身份的存在。
像是看穿了蘇沫的想法,景夜淩目光溫柔了幾分的睨著她,抬起白皙大手握住她小小的肩上,語氣堅定卻給了她一生承諾,“沫沫,不管你是不是曾經蘇家千金,還是平民的你,我都要定你,我人生中隻有你,僅此而已。”
聽到景夜淩如此深情堅定的話語,蘇沫整顆心狠狠顫動了下,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情緒和心思,便抬手甩開了握住自己肩頭的兩隻白皙大手,立即轉過身跑進廚房裏。
可是耳邊又響起景夜淩調侃的話語傳了過來。
“烹飪菜鳥,確定要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