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掌聲的人正是Asura,他那張臉隱在帶了金邊的黑色半麵具裏,隻見下巴輪廊剛毅,卻很漂亮,身邊站了三個人。
虎子和另外兩人正是綁走蘇沫的那個帽子帶口罩的男人,景夜淩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他們,卻不認識虎子這個人,但蘇沫沒認出來另外兩人就是那天綁走她。
景夜淩擁著蘇沫嬌小身軀站直了身,深邃冷漠的墨眸中淩冽如劍,睨著戴了麵具的男人,聲音沉穩卻冷,“Asura,我不得不說,你這陷阱,還真得多,但也太老套了吧?”
這個男人,他有印象,五年前宥家的生日宴裏見過一次,但聽羅炎說,這個Asura一直盯著蘇沫不放,目不轉晴,以為是追求者。
Asura是他們要查的人,因為這五年來,他一直處處阻礙他們的公司發展和提高知名度,中間也有偷襲,殺人……
但現在再次看到Asura,景夜淩突然覺得他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是啊,我這安排的陷阱確實很老套,但我可不想拿出真正的陷阱提前讓你知道。”麵具男抬手再次很刺耳的掌聲,一下一下的。
“啪啪啪……啪啪啪……”
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深處,很痛很痛。
剛才站在外麵,聽到裏麵的蘇沫說出那麼真情的話語,令他整顆心不可遏製的抽痛了起來,痛楚悲傷的情緒隱在麵具裏。
現在看到景夜淩和蘇沫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再一次讓他整顆心被如鋒利的刀刃一般狠狠淩遲著,很痛。
“你到底是誰?你的存在給我感覺很熟悉。”景夜淩將蘇沫護在身後,眯緊了墨眸,目光淩冽如劍的寒光,睨著站在門前的Asura,抿著薄唇緩緩問。
他覺得很熟悉,這個人會是蘇墨嗎?
聞言,Asura整個身體很明顯僵住,一旁的虎子很會察言觀色的睨了眼他,便又低下了頭,閉著雙眼不去看眼前這一幕。
躲在景夜淩身後的蘇沫雙眼愣愣的,連臉上的淚痕都懶得擦了,這個人的存在給她感覺很熟悉。
她的聲音跟她弟弟蘇墨的聲音很像,聽起來很舒服,是她最喜歡聽的那種聲音……
難道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會是蘇墨嗎?
忽然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做了一場噩夢,那個夢感覺很真實……
不,這不可能,那隻是虛幻的夢而已。
“這世上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何必在意這些細節?”Asura沒有正麵回答景夜淩這個問題,而是冷笑著反問。
他承認,景夜淩的敏銳讓他差點暴露自己的身份,總之在蘇沫麵前,決不能暴露他這個虛無的身份,不然她知道了會難過,會心痛。
“那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景夜淩眯緊了墨眸,目光淩厲如劍的睨著唇角揚起弧度的麵具男人,語氣沉穩的問。
“我的目的……當然是……想拆散你們咯。”麵具男人笑得極為冰冷,修長有力的手指對向一旁站著的兩人,輕輕勾了勾。
見狀,兩人立即會意便走上前,氣勢洶洶的脫掉了風衣,露出了肌肉發達猛漲、壯碩結實的上半身,一看就知道經常鍛煉健身過,才會肌肉這麼猛。
看得蘇沫覺得很惡心,也很後怕,那個肌肉……簡直跟歐洲人一樣,有胸毛和腹毛,還有腋毛,很濃密,皮膚略黃。
好難看!
蘇沫忍不住回頭,偷偷瞄了眼站在身旁的景夜淩,他那價格不菲的真絲襯衫雖然破了一半,但也不影響到他帥氣如斯的氣質。
胳臂的肌肉不猛卻很有力,胸肌和腹肌很緊致結實,不瘦弱卻很健碩高大,白皙如雪的肌膚她很喜歡!
因為她很喜歡白色,雪白的白色!
“會搏擊,來啊!”其中一個氣質囂張又狂妄的男人,伸出食指緩緩倒下,就是對景夜淩的鄙視。
另一個同樣囂張自大的男人雙手抱臂,鄙夷的目光睨著站在原地不動的景夜淩,唇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聽聞,景夜淩挑了下眉,唇角幾不可查的勾了勾,暗自冷笑和鄙視。
不自量力。
景夜淩剛邁開步伐,胳臂便被兩條藕臂緊緊挽住,低頭一看就看到蘇沫滿臉擔心和不舍,他笑了笑,低下頭在她耳邊呼出熱氣,輕笑道。“你老公我很棒的,沒事。”
聽到這話,蘇沫眯緊了淺眸,嗔怒的瞪了眼景夜淩,刻意的壓低聲音,“夜淩,別和他們較量,我們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怎麼離開這裏。”
最關鍵的,就是要立馬離開這裏!空氣不新鮮,好腐臭,她隻要一聞都會惡心反胃到吐!
景夜淩聞言,挑了下眉,便與蘇沫耳語了什麼,聊得很不亦樂乎,簡直像個小情侶一樣甜蜜,旁無若人。
見狀,麵具男眯緊了淺眸,目光像撒旦一般犀利了幾分,狠狠剜向景夜淩,恨不得將他整個身體打出了一個很大窟窿似的,線條優美的薄唇緊抿著顯出他心情很差。
“甜蜜夠了嗎?”麵具男人語氣不悅和不善,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嫉妒。
聽到這語氣,敏銳的景夜淩皺了下眉,便與蘇沫說了幾句後,才直起了身,將蘇沫往後推了一點,讓她安全遠離的危險地帶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