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點一點地流逝,一點一點地改變了整個時代,沒改變的是大家彼此的心。
七年了,他們年少輕狂、精神旺盛的年紀,正在發揮自己的才華,為公司更好發展而盡心盡力,可是——
眾所周知的現任總裁,為毛還沒出現?為毛還沒及時到場?
隻見那一抹俊朗的身影,正一臉著急地哭喪了整張俊臉,張嘴就嚷嚷叫。
“why?為什麼我一定要受虐?為毛啊!”
某男苦著臉飆淚,雙手捂著雙眼就是大聲哭喊,不顧旁人投來無數次奇異的目光,自娛自樂地站在那裏裝哭。
似乎,這貨是想給某個人看,他有多被虐得十分委屈。
突然,吱的一聲傳進了他耳邊,依舊捂著雙眼,但唇角卻噙著得意的笑,內心狂喊歡呼。
That's great!
“宥哥——”姚璄放下捂住雙眼的大手,一雙黑眸中閃爍了幾分,隨即便熱淚盈眶地邁開步伐,朝前跑了上去!
一輛銀色蘭博基尼的豪車停在公司樓下,隻見擦得很亮的名貴皮鞋從裏麵伸了出來,緊接著整個人從車裏出來。
戴著墨綠色太陽鏡的英俊男子站在車前,臉上掛著淺淺一笑,如沐春風般暖心。
邁開步伐正欲往前走,眼前突然有一抹黑影擋住了自己,腰間也被纏住了,無法看清前麵情況。
“宥哥!我的宥哥,你終於來了!”姚璄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了這個男人身上,修長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間,哭著臉訴苦。
聽到這話,宥淺隻覺後腦勺掛出豆大般汗珠,緩緩往下滴,語氣淡然,“小猴子,太陽鏡要被你壓扁了,很疼。”
他紋絲不動,任憑姚璄很不要臉地抱著自己,但說話永遠是那麼淡定。
聞言,姚璄停止了嚎哭,立刻放開了宥淺,自己跳到地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他神色冰冷,微微頜了下首,語帶恭敬,“宥總好。”
宥淺抬手將太陽鏡摘下,一雙慵懶如貓的眸中深沉如海,臉上掛著淺笑,給人一種很暖的感覺。
如果不是眸中有多深沉,這個人就是徹頭徹尾的超級暖男,隻可惜……那隻能白日夢罷了。
“哇,那是宥少哎,他好暖哦。”
“對啊,真的好暖,好羨慕穆大小姐身邊有個這麼暖的男朋友。”
“哎,好想把宥少包養帶回家。”
……
女生們在那邊議論紛紛,全都向著宥淺這個大暖男圍繞著轉,說得羨慕,話得嫉妒。
她們的話,宥淺自然聽到了,轉過臉,衝向那些女生,輕輕一笑,便與姚璄走進公司大門內。
那些女生的心被宥淺這笑臉給融化了,暖得甘願沉醉其中,不願醒了過來。
終於相信了那一句話:回眸一笑,便足矣。
果然真諦啊!
乘上總裁專屬電梯內,宥淺眯緊了雙眸,睨向裝模裝樣的姚璄,原本淺笑漸變成壞笑。
“麵無表情的形象並不適合你,你還是趕緊變回逗比小猴子。”他笑,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聞言,姚璄眯緊了黑眸,皮笑肉不笑地睨向宥淺,聲音稍冷,“宥哥,話不能這麼說,請善待我這個特助兼手下,OK?”
這六年來,他沒有一天是歇息過,每日每夜,都要鍛煉自己,甚至還要接受他哥姚塵莫的魔鬼特訓。
一次又一次的受了極大的傷,一次又一次的受了前所未有的殘忍酷刑。
但他心裏明白,在宥淺十五歲那一年,也是被司宇帶去了意大利,在原始森林中自生自滅,怎麼與野獸鬥,怎麼學會生存方式。
更殘忍更可怕的不止這些,也挨過多少顆子彈,挨過多少鋒利的刀劃過……
總之是比他這些年來,還要殘酷無情。
但宥淺卻不怪司宇,不怨司宇,有可能,司少爺也會跟宥淺一樣遭遇吧!
“善待你搞得像個基情四射,我才不幹。”宥淺壞笑地說完,叮的一聲電梯開了門,便邁開步伐走出去。
姚璄閉了閉眼,心裏安慰自己:姚璄,你要淡定,淡定,淡定……
一秒,兩秒,三秒……
某隻終於淡定不住了,就在電梯快要關上之際,他像猴子一般敏捷地從電梯跳了出去,身後電梯再次開了門,幾秒鍾後又關上。
姚璄邊跑上前,邊語氣不悅地大喊:“宥哥,我們有那麼像基情四射的人嗎?我們科室純潔的兄弟情好不?”
他十分生氣地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又伸出食指指著宥淺,“不要懷疑我的性-取向,我絕壁是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宥淺因為姚璄最後一句話而停下腳步,眯緊了雙眸,目光沉幽幽地睨向了他,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是誰半夜三更的,趴著我身上睡覺?”
不說還成,一說到這裏,姚璄便不自覺地想起昨晚他夢遊,毫無節操地光著上身,就那樣撲倒正在睡覺的宥淺身上,不是做就是把人當成抱枕!
想到昨晚的事,姚璄有些尷尬地別過臉,輕咳兩聲,為自己辯解:“那個,我不是故意,再說了,你我的房間是隔壁,那種事當然會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