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並未在桑蝶讓他走而走,桑蝶扭頭看了看,站起身來:“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好自為之。”
桑蝶徑自離去,君黎想要伸手去拉住要走的桑蝶,剛伸出手,還是縮回來,看著桑蝶離去的身影,喃喃自語:“好自為之。”
終究陌路,不是恨不逢時,而是有人貪念有人癡,終究一段孽緣一段情長。
桑蝶出入自由,這是施烈榮給她的權利,桑蝶回到宮中,洛寒雖回到她身邊了,但是並不認識她,她辛苦的給洛寒配藥,想要治好洛寒,可是直接給藥,洛寒是不會吃的,所以她每次都是放在洛寒的飯菜裏。
不過,她也沒看到什麼起色,想要繼續研究,換換配方,一回來,就自己搗鼓起藥來,她沒有留意到施烈榮來了。
她眼睛盯著醫書,根據醫書上說的拿草藥,手卻被施烈榮抓住,桑蝶趕忙抬頭,看是施烈榮,她抽出他抓住的手,可是抽不出來:“你想做什麼?”
施烈榮看著桑蝶,慢聲道:“你怕我?”
“什麼時候放我走?我要回燕國,需要一艘船。”
桑蝶從他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自己揉搓了幾下,施烈榮看著自己方才抓桑蝶的手的那隻手:“你說你這般是為嗬?你這是逃避。”他雙手撐在桌麵上,看著桑蝶。
桑蝶把東西一收,不回答施烈榮的話,施烈榮趕忙攔住桑蝶的去路:“如果讓洛寒好起來,你可否願意留在我身邊?”
“你憑什麼這麼有自信能治好我的弟弟?”桑蝶並不信施烈榮。
施烈榮道:“因為像他一樣的人,還有很多,不止他一個。”他知道桑蝶那樣的眼神,明顯是不相信施烈榮說的話,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施烈榮接過桑蝶手裏的醫書,往桌子上一放,拉起桑蝶向外走去,素情和碧媛這時在一旁的角角裏看。
“碧媛,你說這個人到底是誰?”
“不曉得,肯定不是皇上,皇上喜歡月貴妃,聽聞他傷痛欲絕,不知道是哪個男子,能在宮裏來去自由,肯定是個王孫貴族,不過看來這倆人有戲。”
施烈榮拉著桑蝶,讓人牽來了馬,把桑蝶放上馬背,自己也起身上馬,狂奔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桑蝶感覺到耳邊的風呼呼的聲音,她知道馬跑的很快,手上抓緊了馬脖子的鬃毛,不敢動彈,怕自己掉下去,會被快馬踩死。
“讓你相信我。”施烈榮道。
待馬停下來,他們來了一個很神秘的地方,這裏看上去有些可怕,施烈榮把桑蝶接下來,拉著她進去。
看到很多的像她當時看見洛寒那樣的人,剛轉頭看施烈榮,施烈榮知道她要問什麼,就先開口:“他們都是我練的死士,當時我騙了你,其實洛寒是我遇見的沒有錯,當時看他體格很好,適合做死士,就把他給弄來了。”
桑蝶知道什麼是死士,是曆代帝王將相給自己養來的棋子,隻是死士都是從孩子時訓練的,施烈榮他卻不是。
“其實這裏基本很多都是曾經尋死覓活的人,有些人欠了賭債,我替他們還錢,他們替我賣命,也有些是失去愛人,而輕生的人,這裏的人,多半都是死過一次的人。”
桑蝶知道了這些,皺了眉頭:“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