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知不覺掛滿天空,路
路燈一盞盞明亮起來,白天的陽光被這些人們製造出的光代替。光,是重要的。
一座堂皇宏偉的房屋建築坐落在市裏的黃金地段,白銀柵欄圍繞房屋,尖銳的頭端泛著寒光,如一個個視死如歸的戰士保衛著自己的家園。
大理石柱質地圓潤地整齊擺放在庭院,上麵的雕刻巧奪天工,似真似實,洞孔裏噴出清澈的水注入寬大的泳池,清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水麵如覆上了一層薄紗,美麗得令人陶醉。
在庭院前上方的一個房間裏,黑暗是主角。
所幸房間沒拉上窗簾,散進的星光能使模模糊糊看清家具的輪廓。
床上,凸出來的黑影若從上看,絕對看不出一絲痕跡,因為他融入黑暗,那人穿著黑襯衣黑褲,柔順的長發淩亂在床單上,如玉般完美修長的手放在左胸,緊閉雙眼。
樓下的客廳。
地板鋪滿手工編織的雪貂皮毛地毯,柔軟舒服,萬年金色楠木製造的四把王座精致得無一點缺陷,而相比座位上的兩個人,立刻現得平凡一般。
王座上的男人全身渾天然的高貴不可比擬,黑綢緞絲滑的發絲披在身後,閉著眼,睫毛宛如蟬的薄翼,右手擱在扶手上,支撐著腦袋。
一旁的女子眉眼間透露著溫柔,小巧玲瓏的玉麵展現了江南女子的模樣,柳眉明眸,唇紅齒白,未被衣服遮住的肌膚白如雪,三千青絲盤紮起,不過此時,她正手抵額頭,臉上有淡淡的怒氣。
“梟兒從博物館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裏,居然還布了結界,他從來不會這樣對我,”聲音清脆悅耳,她看著地上單膝跪地的人,“喬暮,把梟兒今天的行程一一報出來。”
在兩人幾步之遠,跪著幾十個男子,為首的,正是市博物館的副館長喬暮。
喬暮聽到女子的話後來頭一點,回答道:“回龍後,王儲今早八點出發去學校,一如既往,午休時接見了初長老,而後來到博物館,再回到龍居。”
“初長老?”女子有些不解,“長老不是在龍穴嗎?怎會突然來訪?”
“回龍後,據屬下所知,是……”
“是什麼?”
喬暮深吸一口氣,“是龍祭被盜。”
“什麼?!”女子驚呼,一旁的男子也睜開眼,狹長深邃雙眸掩不住的威嚴。
男子伸手攬過女子,把她從座位上拉倒自己腿上,吻了吻她的發絲,“夢,別慌。”
“龍祭關係到梟兒一生,我怎能不慌。”瞿夢滿臉緊張,帝梵擁著她沉思。
“母後無需擔心,龍祭不在反勢手裏。”樓梯傳來磁性的聲音,瞿夢望去,帝梵隻是微微抬頭。
一位俊美的少年踩著紅毯走下,那容貌無論男女老少都為之動容。
眼如清晨凝聚的第一滴露珠,分析著光,在臉上著其閃耀,而瞳孔似化不開的濃墨,美如黑曜石,但卻覆上一層冰霜,寒光在他眼中散發。
鼻翼高而豐骨,完美無缺。
薄薄的嘴唇像雨後被淡化的紅豔玫瑰,抿著。
皮膚白如珍珠,潤如天水,與黑襯衫形成視覺衝擊,又出奇的搭配。
修長有勁的雙腿被包裹在黑褲裏,也掩不住肌肉優美的線條。
隨著他的走動,及髀長發搖擺,柔軟輕盈,若是唐果在這,恐怕又要瞪大眼睛了。
“梟兒,你今天怎麼了?”瞿夢關心問。
“不舒服。”帝梟冷淡的語氣有絲暖化,走到王座坐下。
餘光瞥到地毯上的人,飲了口仆人端上的茶開口:“喬暮為何跪著。”
帝梵把玩瞿夢的頭發,看似漫不經心,但眼中精光絲毫不減,“你好像對龍祭的是漠不關心。”
“父王說笑了,龍祭乃取兒龍心骨所製,自然對其有所感應。”
“找到了?”
“恩。”
帝梵看了一眼帝梟千年不變的表情透著自信,哼笑一聲,“又有什麼主意了。”
帝梟放下茶杯,眨眼,“將計就計。”
帝梵聽後一把抱起瞿夢,對她道:“別自找擔心了,我帝梵的兒子豈是等閑之輩。”
帝梟看著帝梵把瞿夢抱進房裏,揮手示意眾人解散,若大的客廳不一會隻剩他一人。
帝梟看向自己的手,若有若無的繚煙在手掌升起,一張側臉在煙中呈現,但隻能看到皮膚,而後又轉變成一個人的側身,秀氣的短發,兩手在褲兜,一條紅繩被攥著一頭,正因為那人扭頭拿褲兜裏的什麼東西,所以帝梟沒看到臉,不過身形是個女的,廋小腿直。
手,不知不覺又覆上左胸,白天博物館裏,是心痛,還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