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後,唐果扯了扯夏梔韻的裙擺,“梔韻,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恩?”夏梔韻收回打量的目光,“怎麼了?”
“這麼大的房子,怎麼沒人?”
“你笨呀,”夏梔韻敲了一下唐果的頭,“有人我倆早露餡了。”
“來之前我可是查得很清楚的,今天市長千金生日,龍……殿下的家人全去了,仆人今天早早就休息了。”
“既然他們都去了,我們來這幹什麼。”唐果不滿地揉著頭說。
“啊,你該不會是——偷東西吧!進來的一路上你都一直盯著那些古董字畫看,口水差點都流下來了。”
“咚!”
“嘶——夏梔韻!你幹嘛又打我!”
夏梔韻瞥了唐果一眼:“本小姐是那種人嗎,再說,我家很有錢的好不好。”
“哼,誰說有錢人不會做賊的。”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到底來幹什麼。”你這個小瘋子。唐果很理智的沒把後半句說出。
“我剛剛隻說了殿下的家人去了,”夏梔韻繼續走著,邊走邊說,“有說殿下也跟去了嗎。”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是誰打斷我說話的?”
好吧,這次算你贏。唐果沉默了。
鋪滿柔軟動物皮毛的地毯踩上去腳步聲幾乎未聞,夏梔韻悠然自得地走著,那模樣就像在自家一樣,而唐果則小心翼翼左看右看,生怕房子突然冒出個怪物的神情。
兩人偷偷摸摸潛到頂樓,也就是三樓。
“一、二、三……五!到了!”
夏梔韻大呼一聲,興奮地把手伸去開門,可是——
“啊!”
唐果聞聲急忙探頭看:“怎麼了?梔韻你怎麼了?”
“手……”夏梔韻聲線顫抖,手不斷地抽搐,額頭一個勁冒汗,唐果急死了,才一會,人怎麼成這樣了。
唐果執起夏梔韻的手,輕輕地吹著,一邊吹一邊揉。
“糖、糖糖,沒事的,是,嘶——是我太大意了,殿下的房間怎麼可能是我們進得去的呢。”
“什麼沒事!手都腫了,什麼殿下!什麼最好的男人!我看是拿人命開玩笑的混蛋!”
“糖糖,貌似是我們私闖民宅在先吧。”
唐果手停頓,斜視夏梔韻,眼一眯,大拇指一按,立馬傳來殺豬的叫喊。
“啊!疼疼疼——糖糖你幹嘛,好痛的知不知道。”夏梔韻迅速把手收回,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捧著揉。
“你剛剛的話不就是在說自己自作自受嗎,現在也一樣。”唐果一臉輕鬆,聳了聳肩。
“什麼破地方,外麵有電也就算了,怎麼房內還有電……”
唐果說著伸手作勢要去擰門把手,夏梔韻一驚,出聲阻止:“糖糖不要碰!”
其實唐果隻是做做樣子,但夏梔韻伸手想拉回唐果卻絆倒唐果後腳跟,撞到了唐果。
唐果被她這樣一推,原本離門把手隻有一指之選的手就這樣按了下去。
“哢。”
門,開了。
房間內浴室的水聲停頓了一秒,繼續。
門外,唐果手還抓著門把手,與夏梔韻相互望著,唐果是呆了,而夏梔韻是震驚,糖糖難道真的是……
眼珠飛快地轉動,夏梔韻突然拉回唐果的手,說:“糖糖,你運氣真好,居然碰上了短路,現在趁電還沒接通,手趕快伸回來。”
“真、真的?”
“你想你的纖纖玉手變成紅燒豬蹄?”夏梔韻說完亮出自己慘不忍睹的手。
“額,還是算了。”
“糖糖,既然門開了你就進去找找看有沒有殿下的照片啊什麼之類的,參考參考一下你未來老公是啥樣的。”
“什麼未來老公,八字連墨水都還沒蘸下筆的。”
“哎呀,來都來了不看不白來一趟?況且我來這手都成這樣了,不賺點什麼好處我不甘心。”
“這……私闖民宅是要坐牢的吧?”
“坐什麼牢!你現在的身份是王儲殿下的貼身侍女,如果被發現了你就說你是打掃衛生的。”
“我……”
“糖糖,你就忍心看我白白受傷?”
唐果看看夏梔韻亮出的‘豬蹄’,到嘴邊的話隻能換掉。
“好吧,但是我隻進去十分鍾。”
“行行行,記得把照片帶出來幾張給我啊。”
唐果無語,決定不想理會身後泛花癡成病的某人。
望著白色金邊複古花紋的門,深吸一口氣,唐果躡手躡腳地進去。
她的身後,夏梔韻眼裏複雜的情緒交錯,受傷的手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漸漸恢複,夏梔韻一揮手,門外,隻剩空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