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四個大字就如其人一樣,肅穆,帶著厚重感,迎著西落的斜陽,泛著金光。門前屹立著兩座獅子,栩栩如生。府中侍衛分別立在門兩側,麵無過多表情,腰間挎著劍,盡職盡責的守著。百姓都聽聞除了皇宮,天下唯有這攝政王府守衛森嚴,府裏日夜都有守衛分班巡視,其程度就連蒼蠅也難以進入。當初,攝政王還未受封,女皇陛下就派能工巧匠修建了攝政王府,迄今朝廷上下還沒有人臣獲此殊榮。可見女皇陛下對攝政王的重視,別說女皇是攝政王的姨娘,就算從君臣關係來講,也是十分重視。
藍陵軒下了轎子,微仰著頭,看著牌匾,並無過多情緒,好似這從來就未入她的眼。瞥見柳頤正迎上來,她剛要開口,就見藍陵軒眼色一變,就不在多說什麼。直到進了書房,柳頤才作揖,稟報到“主子,赤傳來消息真的和您料想的一樣,邊塞近日來了一群人,雖是喬裝打扮,但探子還是認出其中一人,看來是月氏要動手了。”柳頤一邊說一邊幫藍陵軒挽起袖子,替她研磨。
“月氏是不會罷手的,這次這場戰打了三年,她們可是一點好處沒撈到,不會就這般算了。傳令下去,讓七煞注意她們動靜,一旦有變,切勿打草驚蛇,速稟。”藍陵軒執起筆在紙上寫了個守字,神色未變。
“主子,這次她們潛入邊塞,看來是想弄出些動靜,需不需要下令楚離帶著鐵甲君進駐,以備敵軍偷襲。”柳頤拿過那張紙,放在一旁,讓其風幹。她知道主子不會多言什麼,自會有打算,她素來了解藍陵軒心思縝密,謀略得當。
定是早就安排好了。
“不必,她們不過是想蠱惑人心罷了。你想,戰亂對誰的傷害最大,是百姓。他們的妻主女兒都被征派隨軍,戰亂迭起,他們不過是希望她們平安歸來,不在日夜提心吊膽的以淚洗麵。再者,朝廷撥的撫恤和補貼最後到百姓手中又有多少,總有那些成日飲酒作樂的庸官見錢眼開。一旦民心被敵軍所蠱惑,那危害比起戰亂帶給朝廷的損害更大,這不可不防。你讓七煞盯緊,隨時稟報。”藍陵軒接過送來的熱茶,品了一口。
“遵命。主子今晚夜宴需要讓暗衛跟隨嗎?”柳頤麵色不無憂慮,生怕主子有半點損失,否則她怎麼向老王爺王妃交代,誰又能說今晚不是鴻門宴呢?
“今晚夜宴是陛下替蕭芸及眾將士接風洗塵,她們不會在情況不明朗的時候動手,否則她們處心積慮這麼久就前功盡棄。至於暗衛,你安排人手保護凝歌便是。”藍陵軒有些疲憊,捏了捏鼻梁,擺了擺手,柳頤便告退了。
書房一片寂靜,仿佛剛才未曾有過人來過般。書房桌案上擺放著香爐,讓人心緒舒緩的香塊散發著嫋嫋青煙,漸漸融入空氣當中,沁人心脾。藍淩軒緊鄒的眉宇舒緩開來,她來到這女尊世界已有多年,不知自己在那另個時空裏的親人是否安好。突然,卻發出了譏諷的笑聲,不管自己怎麼想,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多想無益,而且自己在這裏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還有未盡的責任,自己放不下。黑眸深沉,纖細的手打開了格子,熟練的打開旁邊暗藏的機關,哢,格子出現了夾層,入目的東西並不多,隻有一個金鐲和一卷畫卷,畫卷上記得綢帶有些褪色,看得出是被人經常摩擦導致的。
藍淩軒目光深沉的看著,卻又好像不是在看這兩樣東西,而是透過這些,看到了其它。眼裏閃過一絲黑暗,啪,大力的關上,眼裏取而代之的是嗜血,恨意,是的,就是恨意,讓人不寒而栗。
“很快我們就會見麵了。藍淩軒,你準備好了嗎?是該獻上一份大禮給他們了。”話語間不無狠色,這樣一麵怕是別人都不曾見過。藍淩軒放在扶手上的手漸漸收緊,像要把什麼牢牢抓住,刻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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