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勝雪,謫仙一樣的人物,竟滿嘴都是錢錢錢。
這可真為難了司馬青熠了。
司馬青熠表演的也夠徹底,徑自坐在棲月身邊,哭喪著臉道:“你說若取了晉國的寶藏之後會分我一半我才這麼做的,現在,你又不是晉國的太子妃了,又沒有寶藏。
那我之前貼進去的錢要怎麼辦啊,你得給我個說法。
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啊,中間沒了。”
司馬青熠一本正經地伸出一個手掌,道:“這個數,你想辦法還我,否則,你也別想大婚。”
“五十萬兩?”
司馬青熠點頭。
棲月皺眉。
這說的也太少了吧,既然演一回戲,丟一回醜,何不要多一點呢。
“黃金。”司馬青熠補充。
棲月這才轉頭看向李越,“越,你看……”
一幅可憐樣。
滿臉都寫著,你看,我這都是為了你才欠下的債。
若不是因為你,我還能得了晉國的寶藏。
你看著辦法。
“雪言,去拿五十萬兩黃金的中原通兌票據給太子妃的表哥。”
“爺,五十萬兩黃金是不是太多了點?”雪言一臉震驚。五十萬兩黃金,那可是後唐一年賦稅的一多半。
現在,他越來越覺得太子妃動機不純。
“五十萬兩也叫多?後唐好窮哦,小姐,我看咱還是不嫁了,咱回家吧。
我怕以後你連吃飯穿衣的錢都沒有!”
“茉兒!”棲月製止茉兒說話,麵有難色地說:“越,五十萬兩黃金是有些多,不如這樣,大婚推遲半個月,我回南詔一趟,讓我娘家湊湊,先把錢還給我表哥,讓他可以先養家糊口。”
“不必!大婚如期進行,你是我的太子妃,又怎麼好用你娘家的錢,雪言,去!”
“是!”雪言不再說話,急速退了出去。
八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早上還陽光明媚,到了晚上,竟一下子陰沉下來。
天上烏雲滾滾,天與地連成一片混沌的黑暗。
夾雜著雷電轟鳴,不一時,便降下滂沱大雨。
“茉兒,給我拿把傘來。”
棲月從正要撐傘的茉兒手裏拿過傘,微笑道:“我自己來,你該回二哥那裏去了。”
“二少爺那裏有金狼在,我來這裏也是二少爺的意思。還有,我可是顏白專程叫過來的,他說讓我寸步不離的跟在小姐身邊,怕小姐你再失蹤個一年半年的,真嚇人。”茉兒微揚著腦袋,一臉得意。
別想讓她再離開她的小姐一步。
“也好,這樣二哥也放心。”想起二哥,棲月臉上揚起淡淡的微笑。
撐起傘,走進雨中。
“越兒,你可清楚五十萬兩黃金是多少?”後唐皇帝一臉凝重。
“知道。”李越相當平靜。
“她之前可是南詔景王的王妃,據說兩人情深似海,這樣說嫁你就嫁你,你就不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後唐皇帝強壓著想罵娘的情緒,試圖循序漸進地讓李越自己想明白裏麵的道理。
為女人花錢,他不反對,但僅僅一天就花了五十萬兩黃金同四十萬兩白銀。這也太過了。
若花這麼多錢置了房子,買了珠寶,那也就罷了,最起碼東西都還在他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