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君白,我看你還是去找一把劍吧......若是整日踩著一根樹枝飛來飛去的,也瞞丟臉的......”接下來,冰兒的一句話便大煞風景。
“.......”
正當這時,百花亭外的長草之中忽得跳出一個人來,那人一臉疑惑的看著白冰兒和霍君白兩人,而他的手中捏著一張正在燃燒的黃紙,冒出一縷縷青煙。
見到白冰兒,那人露出一臉的驚訝神情,任誰看到這裏野外的亭子中居然有著一個天仙般容貌的女子都會詫異,他微微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這位仁兄?有什麼奇怪嗎?”霍君白見這人麵目之間倒也算年輕,至多不過二十五六歲而已,但他卻留了一臉虯髯,使得其看上去比真實年齡至少大了十來歲。
另外,此人頭發束起,用簪子穿了起來,在頭上束成了一個隆起的發髻,身穿的雖是一身古舊的麻布衣,但胸前卻掛著一個明晃晃的護心鏡,而他背後背著一個陳舊的黃皮包袱,在胸前的護心鏡前打了一個結,除此之外,這個怪人身後還負著一把古色古香的長劍。
說他像道士吧,但卻不戴道冠,說他像兵士吧,但是除了胸口那個護心鏡外,再也找不到一絲兵士的特征,說他像俠客吧,他手裏拿的幾張黃紙上邊還畫著奇異的圖案,顯然是道家做法用的符紙。
一時間,霍君白和白冰兒見到一個裝扮如此奇怪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時,那人見手上的那張黃紙已經燃盡,他手指搓了搓,將指間的飛灰在自己的衣袂上胡亂擦了擦,咳嗽一聲,走了過來,向白冰兒微微一欠身,恭恭敬敬的問道:“請問.....這位......姑娘在這裏有何貴幹?”
說完這句,又老氣橫秋的向霍君白橫了一眼,道:“小兄弟,你在這裏幹什麼呢?”
白冰兒抿嘴笑道:“這位大俠,怎麼稱呼呢?”
那男子見白冰兒巧笑倩兮,主動向自己問話,一時間話語聲也不由得也結巴起來了,道:“我.....不......小可名叫......燕小霞!”他說起自己名字時,倒帶著一絲淡淡的自豪感。
“哦,失敬失敬,原來是燕大哥!”霍君白一拱手,笑著客氣道。
“燕大哥,這個季節這裏又無遊人,你來這百花亭中做什麼呢?”白冰兒也是輕輕晃了晃秀發,笑著問道。
“我......我沒幹什麼......就是隨便看看......”雖然燕小霞外貌倒也粗獷,但麵對著絕色容貌的白冰兒卻是一身的手足無措,若不是他留著一臉濃密的虯髯,誰也看不出他臉上已是紅霞兩片。
雖然問答仍然在繼續,不過此時的燕小霞絲毫沒有意識到,在白冰兒的一顰一笑間,他已經從問話的主動方變為了被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