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別急,還有第三場!看好了!”陸老頭微微一笑,絲毫不動聲色,又從那木盒之中取了一枚白色棋子,放在那棋盤之上。
呂誠皺起眉頭,心想這老兒這招不知是何意思?他轉頭看向萬俟飛,見他也是一臉茫然,便道:“前邊兩題都是我先回答的,這一題便讓給萬俟兄吧!”他口中說的好聽,其實是想給自己爭取一點思考的時間。
“額……”萬俟飛臉上一紅,心想自己沒有那呂誠的功夫,隻能老老實實走到棋盤前,搖了搖手,將那白色棋子掃入到木頭棋盒中。
鬼穀子見狀,歎一口氣,心道這小子胡攪蠻纏,答的簡直一團糊塗,罷了,罷了。
那呂誠見萬俟飛如此動作,也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走到那棋盤邊,又擺了一枚黑色棋子上去。
鬼穀子見到呂誠如此動作,心中更是沮喪,心想這小子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才華橫溢,倒也算個人才。
陸老頭微微一笑,閉上雙目,似在考慮兩人答案。一盞茶後,終於睜開雙眼,再次露出微笑:“勝負已分,呂小友,你請自便罷。”
“什麼?”呂誠一瞪眼,同時一驚而起的還有鬼穀子。
“陸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呂誠陰沉著臉,語氣中已有質問之意。他顯然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敗了的這個事實。
“呂小友答的不錯,但老朽細想之下,還是萬俟小友技高一籌,所以,這次比試,萬俟小友勝出。”陸老頭淡淡一笑,看著萬俟飛,臉上有嘉許之意。
“我……我贏了?”一臉茫然的萬俟飛看看陸老頭,又看看同樣露出一臉茫然的鬼穀子。分明對這個結果感到不可思議。
呂誠臉色陰沉,走上一步,低聲道:“陸前輩,能否將剛才的啞謎明示一下,也讓晚輩輸的心服口服!”他心想這啞謎總得拿出來點證據吧,要不豈不是你說誰贏就是誰贏。
“也好。”陸老頭點了點頭。
“陸老頭,你快說,我也好奇呢。”鬼穀子也是撓了撓頭,一臉的不明就裏。
“嗬嗬,第一題,老朽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意思是問:天玄地黃,天道玄奧,地道深邃,你們作何解釋。”
呂誠點點頭,哼了一聲道:“晚輩畫了一個圈,意思是天地宇宙本是混沌一片,輕清者上升為天,陰濁者下降為地。天玄地黃再大也在這浩宇之中,自成方圓。”
萬俟飛聽了他的解釋,臉上不禁一紅,心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還當……”
鬼穀子插言道:“不錯,陸老頭,我也這麼理解。這答的不好嗎?”
陸老頭微微一笑:“答的雖好,但萬俟小友卻更勝一籌。他指了指自己腳下,意思是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不管天大地大,但自己占有的也不過是腳下一塊地而已。這道題,老朽認為萬俟小友回答的更有深度一些。”
鬼穀子一拍大腿,叫道:“正是,沒想到萬俟小友還有兩分本事!哈哈!”
聽了陸老頭的解答,呂誠臉上不由得變得十分難看起來,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還請陸前輩能講明第二題。”
陸玄淡淡一笑,說道:“第二題,老朽走到這棋亭中,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中。意思是大道雖有規律,但也如棋局一般,有無數變化。你們作何解釋?”
呂誠看了一眼萬俟飛,哼道:“晚輩點碎棋子,任飛灰散去。是說大道雖有規律,但足夠強的實力卻能夠左右這些規律,甚至能將這些規律徹底打破。不知道如此回答有何不妥?”
“呂小友的回答雖然沒有什麼不妥,但功利心太強,而萬俟小友隻是指了指老朽,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大道如棋,但你我又何嚐不在這棋局之中?何必為此煩惱?所以老朽覺得,還是萬俟小友的回答更加貼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