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翻剩下的一整天都在各種旁敲側擊,明示暗示。
婉轉型:
花:“呐~涼州是北方重鎮,這涼州將府看來建的頗具匠心啊”
上:“恩。”
花:“這廊柱,庭院,頗有。。額(望天胡謅)。。名將之風。”
上:“恩,死了兩任了。”
花;“。。。”
花:“這樣的一座府院。。。如此,額,布局嚴密,會有不少暗室密道吧?你說,會不會關了什麼人呢。。。。?”
上:“。。。。”
裝病嬌型:
花:“陛下,我這幾日來總是感覺頭疼眼黑,想來怕是魔性散亂所致風寒。”
上:“。。。。”
花:“我想追根溯源,不知這府上可否有噬魔師一枚?”
上:“有獸醫,包治百病。”
據理力爭型:
花:“陛下,煙紅淚好歹救了我一命,你不是從小就對我說過,有恩必報麼?
上:“拿來!”
花:“。。。什麼?”
上:“有恩必報,奶粉錢拿來!”
花:“。。。”
**************************************************
折騰了半天,她終於獲準去看煙紅淚。
她一直以為煙紅淚作為天下第一騷,自然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百毒不侵,他要死,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現在看來,暗衛的酷刑一撂,任你是天王老子都撐不住的,何況這貨還是肉體凡胎。
他雙手吊著,那副鬼都不想收的樣子,也就是還剩下一口氣吧。
花翻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她明白,這裏四周全是耳目,她的每一句話都會傳到上官錦年耳朵裏去,她越是表示出關切來,煙紅淚就越不能活。
可是她有太多的問題,關於魔族和唐家,關於她消散的記憶。
“皇上的旨意,把人嚴加看好了,先留活口。”她對看守煙紅淚的暗衛吩咐幾句,就轉身離開。
她隻想確認他活著就好,以後的事,她去想辦法,反正她也算欠了煙紅淚一條命了。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煙紅淚含混地嗚咽一聲,似乎是一句咒語,花翻一怔,沒聽清楚,無法去問,隻好離開。
****************************************************
上官錦年率領了大軍,班師回朝。不幾日便到了關內定州,皇家在定州原本就有一處避暑行宮。上官錦年下令在此處稍作停留。
來這裏的第一天,煙紅淚就逃了。在行宮下暗衛的地牢,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
“朕的暗衛是銅牆鐵壁,朕不讓他死,他一死難求,有如何逃?”上官錦年得到消息時並不相信。花翻在側,顯然也不大相信。
“你跟他說了什麼?”上官錦年看著花翻的眼睛,似乎要把她吃拆入肚。
“我不曾說任何話!”花翻辯解道。
許久,上官錦年的眼睛又重回溫柔:“罷了,你要留誰活命。朕便饒他。”他輕輕攬過她,“快到長安了,我們要不要先回一趟安國府?”
安國府,又是一個巨大的誘惑。那裏住著花翻一生中最美的回憶。回想起來她也就隻有那十年的消停日子。
“恩。。。”花翻含混的應著,稍稍從他的懷裏錯開一些,眼淚悄然落下。
“我先回去了。”花翻離開他的懷抱,起身走出門去。 上官錦年並不挽留她,長安已經近在眼前,他們的日子還長。他無再次論如何不會讓她再次離開。
“誰讓你過來的?”上官錦年發現憶美人竟然在沒有召見的情況下來到了自己的宮殿。
自從見到花翻,才發現明明幾乎一樣的五官,在不同人的臉上,可以變成兩種全然不同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