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暮,千裏運河煙波浩渺,寬闊的江麵上遊船往來穿梭。江中心一座雕梁畫棟的遊船上纏繞著紅色的輕紗。微風中遊船穿梭在這副未幹的水墨卷中,緩慢地向東駛去。
“月未眠”,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牌匾高懸在遊船上。哦,是座花船。實際上,“月未眠”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妓館,它推崇男風,因為“盛產”各種油頭粉麵,細皮嫩肉,回頭一笑百媚生,天下女人無顏色的小倌而聞名四方。
“公子一曲《劍歌》讓人家心如鹿撞,簡直欲罷不能呢。”
齊國公讚歎道,他用手指一下下撫摸自己光滑的可以滑倒蒼蠅的頭發。泛著油光,長著疙瘩的臉上出現兩朵紅霞。“敢問公子姓名?”
那個剛剛唱曲的小倌散著一頭褐發,立刻把自己小蔥般青翠的袍子再往下拉一拉,風騷地露出一大截蔥白一樣的皮膚,看的那齊國公忙忙拿了折扇去擋住淌下來的口水。
“在下俗名何足掛齒。。。”煙紅淚絞盡腦汁想著這次該起個什麼名兒,“敝姓柳,大人喚在下柳生便是。”他也懶得起名了,天天換來換去的,他記性不好。
“那,那邊那位不說話的公子呢?”順著齊國公的視線,可以看到牆角還站了一個像柱子一樣站著發呆的小倌,長得也算眉清目秀。
“他啊,他叫。。。”
“娘的,你這騷貨要敢說我叫花生,我就提了你的腳把你扔到運河裏去。”花翻用以死相逼的眼神警告他。
“他姓白,叫白生。”煙紅淚敷衍。
齊國公被這個沒水平的名字嗆地吞了一下口水。
“。。。你才叫白生,你們全家都是白生的!”花翻用眼神把煙紅淚剁成餃子餡。
煙紅淚視若無睹。 “月黑風高,時候不早。。。”煙紅淚把長劍一扔,一下坐在齊國公的大腿上,順勢勾了他的脖子,朝他的耳邊吹氣。“不知大人喜歡玩什麼?”
僅一句話就讓齊國公渾身一顫,欲|仙欲死。
“名副其實的騷狐狸精!”花翻在心裏瘋狂吐槽,用意念把那九條尾巴狠跺了幾腳。
“大人是喜歡在上,還是。。。喜歡在下,嗯~”他故意一語雙關,手把齊國公那跟臉一般粗的脖子摟得更緊。
“這用問麼,那死斷袖一看就是個純0。”花翻繼續吐槽。
煙紅淚突然手下一緊,一把把齊國公的衣裳順著肩膀往下一拉,露出來一身贅肉。
“臥槽!”花翻兩眼瞪作兩顆塞了玻璃珠子的海膽。“還沒拉燈呢阿喂!這還有個人呢阿喂!”
“嗯~~”煙紅淚感到殺氣,朝花翻瞟了個白眼。
“什麼?大人都不喜歡啊,那這樣,我們3|p好了,白生!過來!”
花翻狗眼已瞎。大草原上千萬隻羊駝奔騰。
這個齊國公是李鈺庭的舊部。花翻想了一會,認栽了。眨了幾下眼睛,有樣學樣,臉上露出煙紅淚式的標準媚笑來。
不就是發騷麼,我也會!
貓一樣地走了兩三步。學著煙紅淚把手伸到衣襟裏扯。。。扯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是女的。趕緊把手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