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對戰刑天(2)(1 / 2)

“刑天,你可別被別人當槍使!”煙紅淚說。

“哈哈哈,太子不過是向吾求得暫時的庇佑而已,吾便可以讓這天下無正主,天命無所歸,算是各取所需。”刑天繼續說道。

煙紅淚心中暗道此事棘手,但臉上還是麵不改色:“刑天,你隻道仇視上天,殊不知有人利用了你這仇恨,另有所圖。在我看來,這可不是什麼便宜買賣。”

李鈺庭冷笑一聲。

煙紅淚並不理他,繼續對著刑天說道:“你可知道你幫助此人,隻會讓我們魔族陷於災禍?”

刑天又在笑,笑得煙紅淚的九尾都快抖掉了去,“哈哈哈,五色詔一直沒有歸屬,這天命都違抗多少年了,吾大魔族不是一直相安無事?這世道存在多久,吾魔族就會活多久,又怎會陷入災禍?”

煙紅淚挑挑眉:“是啊,我魔族不老不死,但若是有人蓄意殺戮呢?”

李鈺庭麵色一緊,但旋即回歸平靜。他廢掉了綠繡的魔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應該不會被別人知曉。這樣一想,他不緊不慢地說:“你血口噴人,可有證據?”

煙紅淚笑,“太子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我說是你殺的了嗎?”他轉而對刑天說:“刑天,你就不曾疑惑,憑著這家夥的肉體凡胎,是如何找到五色詔的?難不成五色詔是肉包子,他長了狗鼻子,聞著味來的麼?”

“他能找到五色詔,全是魔族水麒麟的相助,奈何他一知道了詔書的藏身之地,就過河拆橋,殺掉了水麒麟。這件事,你可知道?”

李鈺庭暗暗吃驚,那件事如何會被煙紅淚知曉?但隨即想到人已死,毀屍滅跡,他縱然知道此事,也斷然沒有證據。“哼,你所言何事,我並不知情。”他說。

刑天沉吟片刻,說:“據吾所知,水麒麟一支本就稀少,早就斷了後人,二十多年前就在這世間沒有消息了,你如今說太子殺了水麒麟,有何憑據?”

煙紅淚心中犯了難,綠繡離開張府就被花翻另行安置,一時半會也來不了。一抬頭,花翻還不知道飛到哪裏涼快去了。

九尾狐與刑天有舊仇,李鈺庭也不會放過他,他現在算是腹背受敵。若是李鈺庭死咬住不放,刑天又對他起了疑心,他的處境便會十分之危險-------畢竟他是真真切切地<坐在宿敵腦袋上>,刑天不用舉斧頭,伸一個小拇指上去,都能要了他的命。

正在猶豫間,忽然覺得頭頂一陣微風拂過,抬頭望去,花翻負著巨翅,從北方天空朝這邊飛來。她的翅上還負了一個女子,女子衣裙青青,戴著鵝黃的麵紗。

“是綠繡!”煙紅淚心中大呼得救。原來,花翻一把煙紅淚扔下去,就折回去接綠繡了。

花翻收了翅,帶著綠繡在一處佛窟上降落,正對著刑天。

“我們並不是沒有憑據。”花翻說:“這便是水麒麟的後人了,我們救下了她。就是她憑借了感知的異能,找到五色詔的。

綠繡揭下了鵝黃的麵紗,麵紗下的鵝蛋臉孔標致而白皙,唇色晶瑩,鼻梁高挺,可以推知這樣的麵龐上應該長著一雙水光瀲灩的明眸。但是這臉上卻沒有眼睛,取而代之的是兩大團蟠曲虯結的傷疤。

煙紅淚去看李鈺庭,隻見他麵色沉的像生鐵一般,額頭上沁出汗來。

花翻對刑天說:“刑天,你應該知道,水麒麟的命門是在雙眼吧。李鈺庭兔死狗烹,一找到五色詔,便燒掉她的雙眼,毀掉她的異能,又痛下殺手。這樣的人,豈不是我魔族的仇敵麼?”

刑天看到綠繡的麵龐,心中也開始疑惑起來,他想了想,說:“此女子容貌被毀至此,著實萬分可憐,但是據吾所知,水麒麟一支早已斷了後人,又如何斷定此女子便是水麒麟之後?”

花翻與煙紅淚心中同時一驚!是啊,他們之前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綠繡的異能已廢,現在與普通人無異,又該怎麼證明她是水麒麟?

李鈺庭緩過神來,大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他說:“哼,這明擺了是他們無中生有,血口噴人,這世間哪裏還有什麼水麒麟?分明就是他們找了個尋常女子,燒了眼睛脅迫來此,用心歹毒,其心可誅!”

氣氛在倏忽之間陷入沉默,直到綠繡終於開口。花翻察覺到,她從聽到李鈺庭的聲音開始,呼吸就變得局促起來。

綠繡摸索著重新戴上鵝黃的麵紗,不疾不徐地說:“是我告訴他們到這裏來的。”她的話是說給李鈺庭的,聲音並不大。“他們可以找到這裏,就證明我知道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