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月黑風高(2)(1 / 2)

花翻猶豫,手中握著紙條,腳下卻遲遲不動。

“你不告訴我是什麼字麼?”上官錦年問道。

花翻尷尬,卻又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尷尬,幹脆邁了步子,走到他的身邊去。

水汽氤氳讓她有點昏昏欲睡,困意襲來,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哈欠,眼前籠罩在水中的成熟男性的肉-體就更加的模糊和曖昧。

她拿出紙條,從背後遞給他。雖然她拚命地掩蓋,但手指還是帶著一點點的顫抖。若不是水聲的掩蓋,她緊張的呼吸將會十分的明顯。

“我看不到。”上官錦年說,示意她再靠近一些。

花翻這才意識到,他渾身沾濕,沒有空餘的手去拿過紙條。

花翻更加的猶豫。手一抖,差點把紙條掉落到水裏去。

“拿近一些,我看不到……”他的聲音仿佛帶著鉤子,勾魂攝魄。

花翻把眼珠子瞪作銅鈴般大,鑒於上官錦年一絲不掛,他們之間的距離,絕對不可以再近了。

她正發著愣,突然覺得手腕啊一緊,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的往前一傾,身體一下子貼到了他掛滿水珠的背脊。

花翻嚇的趕緊往後躲,可是手腕卻像被卡在了石頭裏一樣,不論怎麼樣使蠻力,都不得動彈。

這麼近地靠近赤-身-裸-體的他,透過沾濕的衣襟,她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肌肉緊實的線條,他身上的幹淨的味道十分好聞,不是香料的味道,也不是熏香,卻十分好聞。

“唔……你別動,我都看不清楚了。”上官錦年鉗製住她的手腕,又往前拉了一下,花翻一個失重,半個身子都差點栽倒那木桶中去。

她忍不住驚呼出聲!也不管那四個字了,轉身就要跑路,卻哪裏又跑的了?這下不僅僅是手腕,整條胳膊都被他牢牢地控製住,想抽身離開,簡直比登天都難。

“哦,是這四個字啊。。。”上官錦年故作深沉。

花翻一愣,暫時忘記了自己尷尬的處境,“這是什麼字?鬼畫符一樣。”她問道。

上官“噗嗤”輕笑出聲,“這不是鬼畫符,是星星,箕、壁、翼、軫是天上的四顆星宿。”

花翻狐疑,為何這次的戰報上不是陣型,不是主將,甚至連地形都不是,而會寫四個星宿的名字?那個給自己傳戰報的神秘兮兮的家夥,是不是把字條放錯了?

可從他一貫的仔細和小心看來,放錯東西這種事,似乎不太可能。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更加疑惑的是上官錦年。他拿過了花翻手中的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問道:“阿真為何突然對星象感興趣了?問這些東西做什麼?難不成是這江與城地邪,阿真也開始入鄉隨俗了?”

花翻尷尬地笑笑,順著他的話回答道:“是啊,這不是看此地崇尚風水和巫蠱嘛,我沒什麼事做,也琢磨琢磨。”

上官錦年笑笑,他覺得花翻這兩日心情似乎特別好,又是抓鳥玩,又是琢磨天象的,這讓他很是欣慰。他覺得她的高興比奪下一座城市都珍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