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白鶴龜甲(2)(1 / 2)

“我們要在這裏蹲到什麼時候?”花翻抱怨道,“為何鶴翼陣還沒有攻打過來。”

“都打了好幾次了,隻不過又回去了而已。”上官錦年還算比較有耐心,“若不是這隻縮頭烏龜,恐怕阿真早就被那隻鶴給吞下去了,哪裏還能像現在抱怨許多。”他幫花翻理好剛剛從馬上摔下時亂掉的頭發,微笑著說。

花翻眯起眼睛,有些狐疑,有些必以為然。在她看來,上官錦年的抵抗一向都是消極無比,這次,說不定又是一個繼續消極的法子而已。

“龜甲陣”從外觀上看來是一個渾圓的形狀,四周與上方都被盾牌遮擋,像是一隻黃銅鑄成的雞蛋,摔不碎,砸不爛。

鶴翼陣的左翼與右翼。早已合二為一,由兩扇張牙舞爪的翅,變作一支無堅不摧的利劍。

可鶴翼陣這把利劍,卻對龜甲陣這個其貌不揚的銅雞蛋感到束手無策。已經進攻了數次,可是黃銅鑄就的盾牌,每一片都堅硬無比,而且陣型渾圓,既沒有棱角,也沒有平麵,實在是難以下手。

透過盾牌的縫隙,花翻看到那合二為一的鶴翼來勢洶洶卻又束手無策,隻好繞著龜甲陣兜圈子。她心中對這個烏龜殼的偏見也不由得略略有了一絲改觀。

忽然,她感到頭頂的盾牌穹頂有些震動,接著便久違地聽到了那種急促高亢如笛聲一般的樂音。

“亡者之音!”花翻心中一動,她的聽覺敏銳,馬上就判斷出這是鳴矢發出的十分獨特的聲音。

這聲音如泣如訴,如鬼哭狼嚎。伴隨著這獨特的聲音,步兵手中的鳴矢萬箭齊發,純鐵質的獨特箭矢藏著千鈞的力道,從機括之中向著斜上方的鶴翼陣飛彈而出。

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道,幾乎都讓鶴翼陣避無可避。鋒利的鐵矢穿透馬蹄,馬腹,穿透人的頭顱與心髒。

駿馬長嘶,人仰馬翻。剛剛還勢不可擋的鶴翼陣,此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混亂之後,便是反擊。

畢竟是一柄利劍,即使經受了突如其來的衝擊,也最多就是磨損一下劍刃而已,絕不會輕易地折斷。

隻見鶴翼陣向後退了一些距離,稍作整頓後便再次蓄勢待發。可待重新衝向龜甲陣之時,龜甲陣中步兵手裏的鳴矢已經再次換做了黃銅盾牌,把整個軍隊都遮擋的嚴嚴實實,重新變作了一個下不了手的銅雞蛋。

花翻頭頂的盾牌穹頂重新罩了上來,“唔……”她的不屑已經變成了有些讚許的口吻,“這鬼主意不錯,還過得去。”她十分吝嗇地誇獎道。

“這的確是【鬼】的主意。”上官錦年道,隻是有一點不知道……上官錦年的視線轉向花翻,“【鬼】又是如何在開戰以前就知道敵方要用這鶴翼陣的?”

花翻心中一驚,不由得尷尬地咬咬嘴唇,“鬼”知道這消息,是因為她抄了一份戰報給了“鬼”,而她知道這消息,又是因為煙紅淚的飛鴿傳書。若是上官錦年知道了這層關係,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