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並不欺騙你,你也是萬萬逃不出這裏的。一者,打開這密室的開關本就是一個死的機括,密室之中的人,隻可以閉合一次,就再不可以打開了。用行話說叫【請君入甕】”花翻朝著那一賭十分厚實的牆壁大聲的喊道,希望古沙可以聽到她的聲音。
“二者……”花翻的話稍稍一頓,“二者我並不是很相信你。我怕你出去還是會濫殺無辜,畢竟你是那麼強大的魔族,殺人對你來說未免太過容易。”
牆壁的另一側,古沙肺都快氣炸了,卻又沒有一點點的辦法。抬頭望望閉合得嚴絲合縫的沉重天窗和對麵同樣沉重的鐵門,無計可施。
牢獄之中,花翻暫時從古沙的魔爪中逃出,小命無憂,便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計策。
首要的問題就是--怎麼出去?躲在這裏暫時沒有危險是不錯,但要想出去,肯定還要靠煙紅淚才是。看著昏死在地,一動不動的煙紅淚,花翻咬咬牙,活動一下手腕,深吸一口氣蹲下去,然後照著煙紅淚的人中,狠命就是一掐!
“魂招”縱然強效,但終究隻是致人昏睡之藥,並沒有什麼毒,花翻用了吃奶的力氣下了重手,煙紅淚一吃痛,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警惕的本能讓他朝著傷他之人一拳打了過去。花翻生生地被他掀到了一邊去,抱著自己被捶的胳膊,唏噓不已。
煙紅淚四下看看,又瞅一眼在角落痛的呲牙咧嘴的花翻,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懶洋洋地道:“我一時手重,沒看清人……”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漸漸的回想起了什麼。
花翻也想起了什麼,轉頭就跑,可四麵全是牆的牢獄,她就是跑又能跑到哪裏去?煙紅淚一下子就抓到了她的衣角,把她抓了回來,“你竟然對我放陰招!”煙紅淚吼道!
花翻被他推倒牆角,迎麵而來的憤怒的聲浪,震得她滿腦子嗡嗡。
煙紅淚本是怒極了,可是低頭一看,花翻的脖子上全是青紫和血痕,心中一寒,不由得氣消去了大半, 抓住她衣領的手也鬆了下來。
“你還真是閑得慌,沒事找死。”煙紅淚怪道。
花翻苦笑。
“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就是說什麼也無用了。”她左右環顧著,說道:“蠱雕已經被我困住了,我們現在出去就好,出去以後,再找人把蠱雕從這裏抓走,就算是萬事大吉了。”想到這幾日的驚險,花翻不由得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可煙紅淚卻沒有一點要立刻就走的意思,他看著花翻輕嘲到:“你覺得我會就這麼放過他?或者說,他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我?”他故意把後一句話聲音說的特別大,聲音穿牆而出,連古沙都聽得一清二楚。
花翻還沒有想好怎麼勸他,厚牆另一側的古沙卻說話了。他的聲音聽上去比煙紅淚還要狠毒。“我當然不會放過你。”他說。
花翻被著充滿仇恨的聲音駭得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