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忘了麼,我曾經答應過阿真,以後絕不多問你什麼。”上官錦年道。
花翻並不健忘,她記得上官錦年答應過她,對於她的事情,決不再多問。可這反而更讓她感到如鯁在喉,他不再向從前那樣質問她,並不代表他不會想。俗話說得好,宇宙有多遠,思緒就可以滾多遠。如果他都問出來,都說清楚,有時候反而會比較好一些。
“咳。”花翻清一下嗓子,他把她擁在懷裏,兩個人一起縱馬疾馳,本是十分的親密,可偏偏又是各懷心事。這種強烈的表裏不一的違和感,讓周圍的氣氛陷入一種微妙的尷尬。像是深冬地麵的積雪,表麵尚是鬆軟溫柔,可是心中卻已經冰凍三尺,再也無法融化。
“你不想知道那個偷襲者是誰麼?”花翻終於問道。
上官錦年溫言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阿真就不用再過問了。”
花翻噎了一下,聽話聽音。她聽得出上官錦年話語中讓她放手的意思,也知道他隻要說要查清楚,那就一定會把這件事查一個水落石出才會罷休。古沙還與阿圓的屍體一起關在“小黑屋”裏。若是上官錦年發現,他絕對難逃一死,或者說即使上官錦年不發現,煙紅淚也絕對不會放過他。而她必須要做的,就是在這兩種可能中的任意一種發生之前,想辦法把古沙給救出來。
她想著想著就入了神,上官錦年喚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阿真。”上官錦年終於一隻手鬆開馬匹的韁繩,在她的眼前虛晃了幾下。這下花翻終於察覺了。
“唔?”她這才從神遊物外中回到人間。
“想什麼呢?”上官錦年輕笑她,隨即冷不防地向前一傾,緊緊地把她擁在了懷裏,他的唇貼在她的耳側,騰出一隻手來突然環住了她的肩膀。
花翻被他嚇了一跳,卻又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此刻的困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無比。
可貼在自己耳邊的嘴唇卻掛上了笑意。花翻暗罵這個家夥竟然還在笑,同時又心如擂鼓,他是在嘲笑自己的緊張麼?
“阿真,你是為了我,才冒著危險把那個魔族引開的麼?”她聽到上官錦年問道。他的笑容收斂,可手臂卻把她環的更緊了一些。
花翻的臉瞬間泛起紅暈。雖然她一點都不想承認,可是當古沙出現的時候,她的確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保護上官錦年。她絕對不相信自己是一個沒有私心的人,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膽小如鼠,可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心甘情願地選擇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換的他的安全。
“不是。”花翻習慣性地反駁道,“我隻是臨時想到了可以對付他的計策而已。”
“不是最好。”上官錦年一點都沒有拆穿她,“不管是為了什麼,你以後都休想再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的聲音很是嚴厲,花翻雖然心中很是不以為然,但嘴上還是“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不是都說過不再過問了麼?我做什麼,你都不再過問……”她的聲音底氣不足,別扭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