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昕,地上涼我扶你起來。” 顧溪彎下腰拉起我的胳膊說。
我甩開顧溪的手,低著頭說:“別管我了,我自作自受。”
顧溪蹲下抱著我說:“他不會怪你的,別這樣對自己他會心疼的。”
“他還會心疼我嗎?他會原諒我嗎?”我抬起頭看著顧溪說。
“他會的。來起來。”顧溪扶我起來,坐在林暖身邊。
林暖把頭靠在我肩上,摸著我的頭說:“虞子,不管怎樣,陪小準度過最後的時光好嗎?也許對你來說很殘忍,但是我希望他能走的快樂些。”
“好。”我拉著林暖的手笑著說。
“謝謝。”顧溪看著我說。
我看著顧溪才知道其實顧溪一直都是顧準的影子,我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那個是跟我在一起蕩秋千,明明自己舍不得吃的棒棒糖卻送給我吃的小男孩。
那個知道我的喜好,知道我喜歡吃的東西,為我洗手做羹的男孩。
那個偷偷為我學吉他的男孩,隻為有一天見到我,親自為我彈一曲。聽聽他心裏的聲音。
那個不會喝酒,卻為我喝,自己默默忍受著喝酒帶來的不適,隻為怕我難過。
那個為我親手種植著玫瑰花,幫我編製幸福的花園美夢,隻為我有一天能走進他的夢。
那個在我最失意的時候,給我肩膀靠,默默承受著傷痛男孩,隻為我能活的更肆意。
這樣的他我有什麼理由拒絕給他幸福,這樣的他我怎舍得放手。
顧溪也許我是愛過的,也許愛的一直都是那個陪我蕩秋千羞澀的男孩。也許這些都不在重要了,我隻想在接下來的時間好好愛這個男人,哪怕隻有明天,不留遺憾的放肆在一起。我突然理解林暖對虞陽的愛了,原來我從來沒有學會怎麼愛一個人。隻會是不斷的索取。
“林暖,久仲什麼時候來?”顧溪說。
我聽見顧溪說,偏過頭激動的對林暖:“久仲,是那個心髒病最權威的專家洛久仲嗎?如果是他,顧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他在哪裏啊?什麼時候來?”
林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這麼激動,說:“是洛久仲,不過他也沒有辦法了,小準的診斷書就是他下的。”
“也許有辦法呢!你通知他了沒?”顧溪說。
“嗯,通知了,再有一個小時差不多就到。”林暖說。
“是啊,也許有辦法呢。”我說。
“但願如此吧!”林暖說。
“你們兩都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等。”顧溪說。
“我不累,你倆回去吧!”林暖搖搖頭說。
“我也不走。”我說。
“好吧,我們都在這裏等吧!”顧溪坐在我旁邊淡淡的說。
每個人心裏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卻都為對方打著氣,默默祈禱著顧準沒事。
“現在情況怎麼樣?”一個高挑的男人後麵跟著兩個醫生邊走到我們身邊邊詢問身邊的醫生。
“嗯,看現在情況還可以,基本脫離生命危險。”高挑的男人認真的看手中資料。
“久仲…。”顧溪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好啦,我都知道了,一會兒再說吧!我先進去看看。”高挑的男人用手止住顧溪,不在聽他說什麼,就往林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