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可以,我想我還會愛你(1 / 1)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聲痛苦的呻吟吵醒,睜開眼睛看見顧準趴在方向盤上。

“阿準你怎麼了?”我不知所措的看著脆弱的他,害怕他隨時都可能消失。

他聽見我說話,身體僵硬,手支撐方向盤,抬起頭,若有若無的聲音從那天黑看不見的臉龐中傳出斷斷續續的話語還夾雜著痛苦。

“對不起,嗯。不能送。你…去了,我身體。嗯。不。啊。”

“阿準,你堅持住,我們去醫院!”我扶住他的手托過他到副駕駛,明顯感覺他基本已經脫力了整個體重壓在我身上當時都不知道怎麼會以他18幾個身高,我一個隻有162體重在九十斤的女生竟然毫不吝嗇的把他扶到副駕駛上這係列的動作遊刃有餘啊!

——

我坐在這連呼吸都清晰可聞的醫院樓道的座椅上瞬間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堅強多麼輕易的被摧毀,我誰也幫不了,我連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都留不住,我才發現我原來多麼的可笑,多麼的不自知,多麼的自私,瞬間整個心房充斥無力……。

“虞昕,別太擔心了,阿準沒事了!”久仲從病房出來拍拍我肩膀安慰道。

“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他昏迷的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他最近都沒有好好吃東西!”我抬起頭站起來

“你想太多了!他隻是最近休息不太好!精神狀態不佳,睡一下就好。”久仲拍拍我的肩膀說:“別太緊張了,會沒事的。”

“能不能告訴我還有多久?”

“很久!一定會的!”久仲目光如炬的看著我說。

“嗯,我相信。”

是啊,會很久!

“好啦,進去看看他吧!”久仲說完就走了。

我推開門看見顧準虛弱的躺在床上,十分吃力的睜開眼睛,衝我淡淡的笑:“傻瓜,怎麼又哭了?”他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太清。

“顧準,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我大步走到他身邊抱著他。

顧準十分艱難的抬起手溫柔的撫摸我的臉。

“別在我身邊浪費時間了!”

他的手真的很涼,我抓住這冰冷的手,用我僅有的溫暖來表達我的不知所措。

“你在說什麼?我不怕!”

“可我怕,我恨我自己什麼都幫不了,我恨我自己太懦弱,我恨自己讓你難過,卻無能為力!虞昕,我怕我舍不得死了,卻任何辦法都沒有!我帶給你從來不是你快樂!別哭好嗎?”

我抬手擦幹眼淚:“好,我不哭,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也不會離開你的!你不要自己妄下推斷認為你是我的累贅,你也不用替我決定將來。我的將來一定會有你!”

“虞昕,顧溪愛你的,他會照顧你的,韻兒是我表妹!”顧準兩眼泛紅,哽咽的對我說。

“哪要怎樣?我說了,不要替我安排將來,顧準別忘外推我。我是不會離開的。”我抱著他瘦弱的身體。

“我不要你的施舍,你走啊!”顧準他推我,順勢拉住床被猝不及防跪倒在他床邊!忽然間肌膚上落來一絲絲涼意,沿著手臂滑落進火熱的心頭。

“我愛你,顧準!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你了,難道你覺我離開你我還能好好的嗎?還是你也覺得我很煩?”

“我舍不得你!”顧準抬起頭抓住我的手把我拉進他懷裏。

我順勢抱著他,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貪婪的聞著屬於他的烙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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