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回:宦官張讓(1 / 2)

我叫張讓,是個宦官,也就是大臣嘴裏說的那閹貨!長的如何我自己都忘了,因為我不喜歡照鏡子,因為我沒胡子,每次看到鏡子裏那沒胡子的人,我就受不了,仿佛鏡子裏哪個人一直在說你這個閹貨!

我是潁川郡人,其實我對家鄉早就淡忘了,5歲就入了宮,成了宦官,侍候於桓帝,陛下兩代君王,幾十年啦,這皇宮就是我的家。

我是自信的,也是受人尊敬的,也受人羨慕的,當然這僅僅是宦官之間,因為我可是宦官中出類拔萃的那種人,很早就在宦官中手掌大權的那類人物,其實宦官生涯不好混啊,風光的背後充滿了艱辛與危險。

每每想起曾經遭受過的罪,被老太監體罰我就不寒而栗,這些還算好的,和我一年進宮的幾乎都死光了,弄的我到現在還經常惡夢而醒。

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是生存,是活著!那些張嘴為國,閉嘴為民的英雄,這些年來我不知道殺了多少,為國為民?說的輕巧,還不是為了手上那點權利,你說你們的權利我沒資格動彈,可我要點權利保命就這麼難嗎?

你說我連成為個男人的權利都沒有,難道還去當個英雄,還去為國為民,那誰為我啊?

我也是自卑的,也是受人鄙視的,也受人唾棄的,因為每次我看到朝臣們意氣風發,伸張正義我也非常羨慕,經常做夢會夢見自己成為那樣的人物,可夢醒了看著自己的胯下,我TM尿尿都得坐著尿,誰可知道我每天都不想喝水,因為我不想麵對我那沒有的下身和每次尿尿都提醒自己不是個男人。

我恨啊,我真的好恨,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日子還得過,沒有未來也得過啊。

好些年前桓帝喜歡狗,所以我也養了一隻,我很愛它,因為我和它很像,它是我養的,我是皇帝養的。

我還是個殘缺的狗,那有資格笑話另一隻狗,同類而已,可我養的那隻小狗經常咬人,動不動就把宮女給咬了,所有的宮女見了這狗就跑,我很得意,也很擔心,因為它經常挨打,生怕哪天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他會被人打死,可是他卻一直咬人,又一直挨打,還一直活著。

當有次連我都被他咬了一口,我一氣之下就把狗的牙齒都給拔了下來,把狗的利爪也切掉了,後來這狗就不能咬人了,我想這條狗應該會過的更好些,起碼不會亂咬人了,也不會招來人打。

可是我錯了,錯的離譜。當這狗沒有牙齒沒有利爪之後,所有宮女們都偷偷的踢它打它,因為沒了牙齒沒了爪子他威脅不了這些宮女了,所以他天天遍體鱗傷,沒幾個月就死了。

從這之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狗有牙齒有爪子會傷人,這樣有可能惹事遭來危險,記住這是可能!

可如果沒有牙齒沒有爪子那是危險之極,幾乎必死無疑,因為你威脅不了別人,所以別人都會來欺負你,你就沒資格生存下去。

我張讓絕不做那隻沒牙齒沒有爪子的狗,我要生存,而權力就是我的牙齒,金錢就是我的利爪,這兩樣東西就是我生存的根本,誰敢動它,我絕不後退。

皇帝喚我過去了,我高興又緊張,高興的是主人喚我了,緊張的是怕他下了我的牙齒和爪子,哎。

我是張讓,是個閹貨,也是條狗,可我想生存下去。

…………

不多時,張讓到,“老奴張讓參見聖上”張讓五體投地大聲喊道。

劉宏喝到:“張讓,為何大臣參你勾結黃巾,圖謀不軌,又牢獄盧植,殘害忠良?”

張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心裏道是安定了許多,皇帝就怕不罵自己,怒罵說明氣消了一半,遂大聲痛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都快暈厥過去了。

劉宏轉過身去怒喝道“哼,從實招來,到底怎麼回事,但說一句假話,朕也保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