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想他死我何必親自動手?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做事自己會有分寸,你還是回去忙你的工作吧…”
“做事有分寸?你還敢說得出口,你是不是覺得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錢去解決?就你這樣的性子,早晚誤了你自己。”雖然冷墨鴻語氣冰冷,怒火中燒,但字裏行間卻無不透露出對兒子的關心和疏於管教的自責。
冷冰銳感受到他那份悔疚,聽到他那沉重的呼吸聲,雖然語氣充滿斥責的意思,但是他卻一點都恨不起來。兩個人四目相對,仿佛看到了彼此的內心深處,冷冰銳頓時打了個冷顫,急急低下頭,心中大畏,不敢再看。
此時,室內靜得隻聽到那緊張沉重的呼吸聲,冷冰銳看著自己的父親,那張充滿關心的臉,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一關可就算是過去了。半響過後,見冷墨鴻沒有再說什麼,便在冷母的帶領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冷墨鴻沒有再去跟冷冰銳說教些什麼,但是他卻讓劉管家偷偷送了一瓶藥油去冷冰銳的房裏。刀子口豆腐心,怎麼多年來,冷墨鴻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他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他冷冰銳就真的那麼不堪嗎?因為沒有人管他,所以他才那樣放任自己吧。
次日早晨,冷冰銳下樓吃早餐,著裝整齊的現在餐桌前,似乎昨天並什麼發生過任何事情,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嬉皮笑臉的逗著他養的薩摩耶犬。冷墨鴻拿著報紙走來看到這一幕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劉管家,給少爺安排好保鏢送他上學了嗎?這次再讓他逃了你以後就隻負責掃地吧!”劉管家與冷墨鴻在軍校的時候便認識,平常都直呼名字,何時這樣生疏過?兩人雖說是主仆,但卻更似是兄弟,同住同食,三十年的情誼,讓他去掃地?這是在開玩笑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得了一時還管得了他一輩子嗎?”劉重慶話才說一半就感覺到冷墨鴻那如鷹般的眼神,光是那個氣場就可以把人給突突了。知道勸不了,隻好乖乖閉嘴。
冷冰銳也感覺到自家父親氣場強大,他可不想再次被丟進軍校進行魔鬼訓練。
他貼在劉叔耳邊低聲說到:“放心好了,那些家夥沒有一頭半個月怕是起不來,就算能動了也不敢再來找茬…那老頭就是嘴硬,這兩天我定然充當好24孝兒子啊。”然後咧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劉叔自10年前喪偶之後便一直未娶,膝下無兒,加上冷墨鴻一直處理生意上的事情,冷冰銳多由他照顧,早已視之為親生兒子一般。
劉叔當然知道冷冰銳的性格,說冷母寵著他,那劉叔就簡直當他是寶,連放在口裏都會怕他化掉,每次都是有求必應。要是說冷冰銳要放火,那他便是那個幫忙點燈的人。
劉叔輕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就那一瞬間細小的動作,還是被冷墨鴻盡數收入眼裏了。
幾天下來,冷冰銳並沒有做出什麼大事,每天準時上學睡覺,對,上學時間都在睡覺。而放學回來都一個人乖乖的待在房間打遊戲,連房門都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