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柒緊張地手腳發抖,茶壺在她的手上,不安分地發出聲響。房老死死地瞪著她,夏子柒也知道自己失態,連忙將茶壺放下。
誰料,她驚慌之中竟不小心將桌子上的茶杯打翻,茶水潑向了房老的褲子上。
此時,她頭冒大汗,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失禮。她連忙拿起桌上的紙巾遞了過去,可是,不知道從那裏多出了一隻腳去拌了她一下。
重心不穩,她整個人就這樣撲倒在房老身上。大家即刻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將夏子柒扶起。
此時,大家的神情緊張,房老一臉鐵黑,冷冰銳拳頭緊握,冒起青筋,帶著憤怒,直勾勾地瞪著之前開門給他們的那個女生。
夏子柒喘著大氣,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即刻就湊到冷冰銳旁邊,緊握著他的拳頭。
感覺到夏子柒的畏縮和害怕,冷冰銳的火氣更加旺盛。
“你幹嘛伸腳拌她?”冷冰銳衝著那個女生怒吼。
大家的目光紛紛轉向藍知畫,氣氛變得更加凝重。焦點一下子就挪到了藍知畫身上。
藍知畫不慢不急地坐到房老旁邊,一臉委屈地說到:“房老,我剛剛就是腳有點酸,伸展了一下筋骨,哪裏想到她茶壺拿不穩就算了,連站都站不穩。”
她說得理直氣壯,隻是坐久了伸了一下腳,誰料夏子柒竟然一下子就被絆倒了。她的話充滿了諷刺,卻也在理。
大家都看到夏子柒方才慌亂失措的表情,想著這就隻是一場誤會。
但是,冷冰銳並不這樣認為,他的眼神深邃地可怕,周圍的氣壓瞬間冰冷了幾分:“這樣說,你承認你伸出腳來了?”
在場每個人都可以感覺到冷冰銳的憤怒,夏子柒緊緊將他拉著。讓他不要衝動,三思後行。
藍知畫見勢,即刻拉住房老的肩膀,指著冷冰銳說:“房老,你看,他們竟然如此欺負我,一點都不給你麵子。”
惡人先告狀!房老一直在場,他的心眼清著呢,這個藍知畫從冷冰銳進來之後,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
“行了,既然是一場誤會,就別去追究了。再鬧下去,隻會給你們自己丟臉!”
此時嚴厲的房老,沒想到在下一秒竟然變化得如此之大。
他減輕了聲音,帶著和藹慈祥的微笑,看著藍知畫,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掌,“知畫啊,以後你還要跟他們幾個一起讀書,好好相處吧!”
什麼?跟他們一起讀書?冷冰銳跟夏子柒一臉驚訝地看著藍知畫。
沉默了許久的歐陽鑫終於按捺不住了,“外公,你就把她帶回去吧!我說的我都已經答應你了,給我點自由行不行?”
歐陽鑫此話一出,藍知畫就不依了,她嘟著嘴說到:“房老,你看,歐陽鑫都那麼反感我,要不是你老的安排,我怎麼會在這裏惹他討厭呢!我還不識趣地躲得遠遠的,不讓他看見。”
她的話說得婉轉,但是意思還是很清楚的,要不是看在房老的麵子上,她才懶得搭理歐陽鑫。
“好了,她是你未婚妻,以後要一起生活的,小鑫,我的意思,你懂了嗎?”房老瞪了歐陽鑫一眼,接著,又是態度大轉變地對藍知畫說到:“他要是敢欺負你,即刻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未婚妻?果然,豪門都喜歡給安排未婚妻什麼的,好鞏固利益。
大家看到歐陽鑫那忍氣吞聲,憤憤不平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多不滿意房老這個安排,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歐陽次年除了要接受這個藍知畫當未婚妻,還要將他們兩個生下的第一個男孩子姓房。
原來,想得到就必先要付出。
歐陽鑫雖然有繼承房氏的資格,但是,他始終是外姓人。房祖兒的女兒跟他同樣有繼承資格,這就是競爭。
大概每個人羨慕豪門生活的同時,也沒有想過,這裏的競爭就如同古時候皇子爭帝位一樣,沒有親情可言。
衝著房老那淩厲的目光,大家顯得十分拘謹,大概,每個人都在壓抑著些什麼,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早就可以將夏子柒逼到呼吸不過來。
這樣的氣氛,一直維持到晚飯結束,格外安靜的一頓飯,連筷子碰到碗碟的聲音都顯得十分清晰。
晚飯結束後,冷冰銳片刻也不想多留,即刻就拉著夏子柒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