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銳漸行漸遠,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車子旁邊。但是,他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房子,是他跟夏子柒充滿回憶的地方,也是她長大的地方。他有一種直覺,無論如何,夏子柒一定會回來這裏看看。
隨即,他馬上想到要安排人手在這裏盯著。但是,冷墨鴻跟冷老太爺那邊需要照顧,冷家的人根本安排不過來。
現在,他隻好動用白狼幫的人,隻是,他不知道,於皓瑾他們早就已經跟冷二叔和許斌勾搭在一起了。
“王子?你派幾個人過來,幫我盯著夏子柒的房子。”
冷冰銳回頭,用深邃的眼神看著這間外表破破爛爛的房子。他重新走了過去,再次將房子裏裏外外走了一遍。
然後,他自言自語地說,“在這裏渡過的每一天,都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回憶。柒柒,我真的很想,很想給你一個家。”
夏子柒聽到這些話,有一種忍不住想要衝過去的衝動,但是,等她走出去的時候。門外,冷冰銳的車已經發動了起來,她知道,他這次,真的離開了。
她看著那一片盛開的白玫瑰,有的含苞欲放,有的早就凋殘。而在她的眼裏,那些枯萎的花朵是那麼的刺眼,似乎隱隱約約地在提醒她,提醒她已經不再純白。
有太多的東西,總被不經意地提出,而消沉的人,往往隻看到那錐心的一麵。
夏子柒抬手,狠狠地將那些凋零的玫瑰撕下,她的眼裏容不下那些汙點。她方才真的很想衝出來,緊緊地抱著冷冰銳。
但是,為什麼那一切厄運要發生在她身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在抱怨,抱怨上天沒長眼,為什麼,她就跟別人不一樣?人家唾手可得的幸福,卻離自己那麼遙遠?
痛,真的很痛,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無一不刺痛她的心。是不是因為她上輩子做了太多壞事?所以,今生要受到這樣的抱應?
她越想越狂,看著那些飄落的花瓣,跟紅了眼一樣,放肆地扯下那些花兒。
她一手一把過去,捉住花瓣,然後一把扯下。途中不知道多少次被尖刺所傷,但是,她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看著那一地的淩亂,她竟然發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或許,那就是盛放的代價,當你成為別人的一抹風景的時候,千萬不要妄想給別人留下深刻的回憶。因為,那些回憶,往往傷的隻是你自己。
當下次到來,他的心早就已經被別人牽走,發現風光不再的時候,剩下的就隻有凋零的色彩。
夏子柒看著剩下的那些花兒,要不才露花瓣,要不花骨飽滿,就是沒有開放過的痕跡。她覺得,那才是她應該有的姿態。
將一切抹去,回到那個青澀,純真的時候。
她一步一步地走出屋子,她想再一次回味,回味這個城市,回味他們曾經到過的地方。
那個KFC,那個超市,還有在那意大利餐廳裏麵的種種。她記得,冷冰銳承諾過給她一次難忘的求婚,記得他給自己教的那些意大利風俗…
最後,她帶著一塊提拉米蘇,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街上遊蕩。
冷冰銳先後到了學校,然後又到夏父那邊去找她,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本以為可以通過夏父問出一點有用的消息,或者,故技重施,讓夏子軒幫忙。可是,那裏出現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你走吧!夏子柒沒有來過這裏。”越有濤將冷冰銳攔在門前,根本就不讓他靠近。
看著冷冰銳那個著急,夏家一家人在裏麵也是不能出去通風報信。此時,小滑頭夏子軒又出了鬼點子。
“你們出去,那麼多人看著,我想換衣服都不行。”夏子軒對著那些保鏢說到。
麵對一個小孩子,大家不以為然,就連夏父夏母也搞不懂狀況。這年紀小小的,怎麼也那麼矯情。
突然,夏子軒衝著夏母打了一個眼色。夏母站在夏父前麵,為他推著輪椅,她疑惑地跟夏父對望,心裏充滿疑惑。
“難道他們都是變態嗎?要看人家換衣服,我還那麼小,都沒有發育好!”夏子軒接著說到。
保鏢們滿頭黑線,但是,誰也不會去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此時,夏子慧不知道領會了些什麼,“哥哥羞羞臉,居然在那麼多人麵前脫衣服,我才不要看。”
跟著,夏子慧往門口走了過去,但是,保鏢很快地將她攔了下來。
“你們還不出去?我快憋不住了,我要拉臭臭,你們快點出去。”夏子軒走到他們麵前,揮動著小胳膊小腿,往那些保鏢身上砸。
“小少爺,我們都是男生,最多轉過身去,你盡管換就好。”一個保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