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林燕萍看著他們如此融洽,冷墨鴻更是幫著房祖兒解圍,終於忍不下,不耐煩地歎了一口氣。
“到底是為什麼,大家都有所猜疑吧?既然柔柔先開口問了,那我也想問一下。”
聞言,冷思柔即刻調轉槍頭,幫著房祖兒說話,給林燕萍翻了一個白眼。
為什麼也好,我不想知道了,你一個外人,就沒必要知道了吧?”冷思柔冷言相對。
林燕萍的眼中充滿不滿,鼓著一肚子氣,轉臉向冷墨鴻看了過去。
見狀,冷墨鴻嘴角抽搐,看來齊人之福也不是那麼好享的。隻不過,他可以寬恕房祖兒,不跟她計較,別人也可以嗎?
林燕萍要住進冷家,冷冰銳也因為冷二叔吃了那麼多的苦頭。甚至,他還失去了夏子柒的消息,每日度日如年。
他垂下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瞧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冷老太爺眼睛微微眯起,冷哼了一聲,“哼,事情都過去了,還提什麼提。不管為什麼,大家都還是一家人,這個家還姓冷。”
冷老太爺的意思很明確,不允許他們再提起,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他才是冷家的主事人。
被林燕萍這一插嘴,竟然沒有人再去追問冷思柔到底去哪裏了。大家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晨,絲絲縷縷的陽光從窗子透了進來,冷思柔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再次“離家出走”。
居然敢將她打暈送回冷家,腿長在她的身上,從回來了,她可以再次出去。這一次,她可準備齊全了,就差沒有將房子也搬走了。
冷思柔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一路來到停車場。
突然,歐陽鑫牽著若蘭從她的身邊走來,二人顯得十分親密。冷思柔看得嘴角直抽,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喂,歐陽,你怎麼就撿我哥的破鞋啊?”冷思柔問。
聽到她的話,歐陽鑫的臉色即刻沉了下來。若蘭牽著他的手,也慢慢地鬆了下來。
歐陽鑫心頭一緊,他知道,冷思柔觸碰到了若蘭的痛處,而若蘭,正是他的逆鱗。
他緊緊捉起若蘭的手,不允許她逃避。拉著她,徑直走到冷思柔的麵前。
這一下,冷思柔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將行李箱扔了進去,跑到前麵打開車門。
冷思柔驚慌失措,伸手想要將車門關上,但是,歐陽鑫卻快她一步觸碰到車門。
她的力氣根本就比不過歐陽鑫,兩個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互相僵持著。
最終,還是冷思柔乖乖地鬆開了手,尷尬地衝他們笑了笑,“歐陽表哥,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你跟若蘭出去散步啊?我就不打擾你們啦!”
歐陽鑫根本就沒有心情理會她,他將若蘭輕輕地拉到了前麵,對著冷思柔凶巴巴地說到,“跟若蘭道歉。”
冷思柔嚇了一跳,就連若蘭也感覺到了震驚。她下意識地拉了拉歐陽鑫的手,想著,又不是什麼大事,就這樣算了。
這一次,冷思柔是真的知道,歐陽鑫對若蘭是有多在乎。若蘭一句話沒說,歐陽鑫就已經大動肝火。
她跟歐陽鑫,說是表兄妹,實則就是競爭對手。房氏的繼承人選,房老一直在他們二人之中徘徊。若不是冷思柔身為女兒身,這房氏,早就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冷思柔繼承了家族遺傳病,這讓房老十分內疚,一直都想著好好去補償她。
光是這一種關係,冷思柔隻要去房老那裏一投訴,歐陽鑫對她極不友善什麼的話,歐陽鑫就肯定會丟掉房氏的繼承資格。
但是,此刻,他卻甘願冒這樣的風險來給若蘭出頭。可想而知,他這次是多生氣。
她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若蘭,“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要不,就這樣算了?”
若蘭強壓著心裏的痛,擋在歐陽鑫的前麵,微笑著跟冷思柔點頭微笑,“好。”
她慢慢地為冷思柔拉回車門,想著就這樣放她離開。但是,歐陽鑫卻是一萬個不依,他越過若蘭,將冷思柔從車子裏拉了出來。
“道歉!”
這一下,冷思柔的腸子都悔青了,她怎麼就沒事找事,去招惹若蘭幹嘛?
“哈哈…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怎麼也算是歐陽的表妹吧?以後還是一家人,就這樣算了,走吧!”
任由若蘭再怎麼用力拉他,他愣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就隻有這個女人,讓他愛得如此著迷。以前,是因為冷冰銳,他才按捺住了自己的感情,在她的背後默默地保護她。
現在,她答應接受自己了,冷思柔卻在這個非常的時候,提起了冷冰銳。他害怕,害怕好不容易得到,卻又曇花一現般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