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綽約的吳芪扭著纖細的腰肢,亦步亦趨地走到薛靈韻這一桌,笑嗬嗬地說道。
這一笑,風韻十足,可傾城,可傾國。
桓玄看著都癡了,伸手在下巴抹一把,全都是口水。
唐牧倒是淡定許多,低頭默默地啜一口新茶。
他可不想在這裏見識,薛靈韻的鐵榔頭。
薛靈韻連正眼瞧吳芪的興趣都沒有,隻是不在意地挖挖耳朵,“你誰啊?敢在這裏跟我指手畫腳的?”
“嗬,薛姐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吳芪淡淡一笑,猶如春風拂麵,她掩嘴笑道:“我是妙音閣的吳芪啊,前些年咱們在白元宗的武典上見過。”
妙音閣和白元宗便是與易玄宗呈三足鼎立之勢的兩個顯赫門派,其中以白元宗的勢力最為強橫,而易玄宗與妙音閣不分伯仲。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妙音閣是三個大宗門中唯一一個隻招收女弟子的門派,閣內從閣主到記名弟子,清一色的妹紙,而且個頂個的好看。
傳說妙音閣的閣主,可是當世間的第一大美人,其姿色比唐牧的便宜老婆,還要稍強一些,真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嗬,原本是吳堂主啊。”薛靈韻這才瞧了吳芪一眼,倒是沒有什麼好臉色,“你們妙音閣何時墮落到這種地步,堂堂的堂主,竟是做起了酒樓生意?嗬嗬,你們要是混不下去,盡管來找我易玄宗,咱別的沒有,就是不缺錢,借你們幾百銅幣還是綽綽有餘。”
“嗤。”唐牧一聽這話,好險沒將嘴裏的茶給噴出來。
這個小姨媽啊,嘴還真是會損人。
你說不缺錢,卻隻借給人幾百銅幣,這是磕磣自己呢,還是磕磣別人。
吳芪倒是個好脾氣,薛靈韻這般冷嘲熱諷,她也不生氣,隻是淺淺笑道:“民以食為天,莫說是普通百姓,就算我們這些修士,也不能離開吃喝。所以,我這酒樓生意幹的不丟人。”
說到這裏,吳芪的口氣變得愈發誠懇,“薛姐姐,看在妙音閣的麵子上,請你收了神通,好叫我這個小店能何其生氣。至於你們這桌的酒錢,就不用給了,權當是我這個做妹妹的,給你配個不是,你看如何?”
“哼。”薛靈韻冷哼一聲,香肩微微一顫,那些磅礴的氣勢便是瞬間倒回她的體內,那些個原本壓抑地快要窒息的客人,如蒙大赦,紛紛長舒一口氣。
“我可以賣一個麵子給你,不過,這酒錢我們還是付的起的,用不著占你這個小便宜。”薛靈韻滿臉傲嬌之色。
吳芪笑道:“要說這占便宜,也是咱聽雨樓占便宜,能讓你這尊大人物光臨小店,已是莫大的福分,怎再敢收你酒錢。”
薛靈韻還欲推辭,卻被唐牧出聲阻止,“薛教諭,既然這位姓吳的堂主一片好意,誠心恭敬我們,咱也別太不近人情,這酒錢呐,它也沒多少,誰付都一樣,就當結個善緣如何?”
說話的時候,唐牧還偷偷向薛靈韻擠眉弄眼一眼,後者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幺蛾子,卻還是點頭同意了。
吳芪朝著唐牧微微一福,“還是這位兄台說的在理,小女子這廂謝過了。”
“不用客氣,咱都是朋友不是?”唐牧作揖還禮,轉身卻是吩咐那個姓錢的掌櫃,“錢掌櫃,你放在櫃台上麵的那三壇子好酒給我拿來,自打我進這店的第一天起就眼饞上了,那可是五百年的陳釀,我這回說什麼也要嚐嚐。”
桓玄緊跟著說道:“既然有人付賬,那我也不客氣了,錢掌櫃,你趕快去後廚,讓他們利索地整隻烤羊羔來,再來二十個豬肘子,十隻烤鴨,三個燒雞,還有什麼能上的,統統給我上一遍,反正不用我給錢。”
錢掌櫃:“……”
吳芪:“……”
眾位客人:“……”
合著這兩人是真不客氣啊。
錢掌櫃麵有慍色,他低聲問吳芪,“吳堂主,你看這,這如何是好?”
“他們要的,盡管給上上去,我吳芪雖是一介女子,但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吳芪淺笑出聲,又風情萬種地看一眼唐牧,朱唇輕啟,“這位公子,你今天盡管放開了吃,要什麼吃食,我們聽雨樓有的,絕對會給你們送上桌,不過,請不要故意為難我們,畢竟,浪費糧食不是君子所為。”
“這個你放心。”唐牧爽朗一笑,“吃不完可以打包帶走,絕不會浪費的。哈哈,唐某在這裏謝過吳堂主的美意。”
吳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