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牧來到書房的時候，著實嚇了一大跳。
薛靈韻和端木符蘇兩人，蓬頭垢麵，齊齊都是熊貓眼，顯然是一夜未睡，而且最令唐牧驚奇的是，兩人還在研究他之前所做的實驗。
“合著你倆一夜沒睡，還沒將實驗全部做出來？”
唐牧愣愣地問道。
薛靈韻聞言，回頭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過身繼續做實驗。
端木符蘇不好意思地稍稍頭，“前麵的那些實驗，我們都做完了，這最後一個，怎麼做都達不到預期的效果，我和薛長老研究一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這不，都做了七十二遍。”
“厲害，你們真是好性子。”唐牧給他比了個六的手勢，“要不要我給你們看看？最後一個實驗是有點複雜，你們做不出來很正常。”
“別吵。”
薛靈韻回過頭，瞪了唐牧一眼，“再影響我，給你扔出去。”
“……”唐牧無奈地聳聳肩，站到一旁，耐心看著薛靈韻做實驗。
手法純熟，添加材料的時候，時機把握的也是恰到好處。
唐牧一邊看，一邊點頭，自己這個小姨媽，在化學實驗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嘛。
“嗯，這個材料怎麼在這個時候加進去？混合液體還沒有變色呢。”
看到某個重要環節的時候，唐牧微微皺了皺眉，他可算是明白薛靈韻和端木符蘇為何做了一晚上，也沒有成功的原因。
不過，他沒有出言打斷薛靈韻的操作，這是對實驗者最起碼得尊重，何況對方還唐牧的小姨媽。
若是惹惱了她，祭出那個鐵榔頭，唐牧還有命活？
等了沒多久，實驗的最後一步終是在薛靈韻小心地操作下，緩緩完成。
結果，自然還是失敗。
“唉！”薛靈韻長歎一口氣，呆呆地望著杯中的液體，沉默半晌，終是無奈地選擇放棄。
她回過頭，盯著唐牧，撇嘴道：“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唐牧笑道：“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實驗的每一步，每一個細節，你都注意的很到位。”
薛靈韻不耐煩地會說打斷唐牧的話，“我不想聽這些，隻想知道，為什麼最後失敗了？”
至於這般較真嗎？
唐牧悻悻地摸摸鼻子，見著薛靈韻是滿臉認真地模樣，也不好再嬉皮笑臉，走到用來做實驗的桌子前，拿起一個裝有黑色液體的瓶子，說道：“在你加醋的時候，時機把握的不好，應該等杯中液體的顏色完全變成藍色之後再加。”
“就這麼簡單？”薛靈韻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就是這麼簡單。”唐牧點點頭，“不過，細節決定成敗，很多化學實驗的失敗，大多是因為某個細節沒有處理好，你再試一次，這次結果肯定是對的。”
薛靈韻點點頭，按照唐牧的指點，再一次做了實驗，這次在之前出錯的地方，她逗留了一會時間，耐心等到液體的顏色發生變化以後，再小心翼翼地加入幾滴食醋。
最後，實驗當然是以成功而告終。
“還真是神奇啊，我從裏麵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真元的波動，可這顏色的變化，卻是切切實實的存在，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