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完這頓烤肉,天色就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唐牧估摸著時間,離吳芪所說定的時間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
想了想自己好像有幾天沒去上課了,這誅仙的後半段該如何下筆唐牧此刻還沒有什麼眉目。
但一想自己這番出行可是為了放鬆的,這些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誰都有顆懶惰的心,更何況是唐牧,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當然是去選擇一條讓自己更輕鬆的道路了。
當然,唐牧可不是一般人。
至少他自己是那麼認為的:既然一開始就決定了要改變這個世界,那自己不做出點事情出來,他是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隻是目前呢,有那麼一點小小的苟且。
那就得過且過了。
對著月色發了好一會兒呆,在終於找到了自己明確的方案之後,唐牧麵露喜色地鑽進了帳篷。
既然晚上有事情要去問個明白,不如現在就先養精蓄銳小憩一會兒。
唐牧美滋滋地想著,可沒過一會兒,借著月光,帳篷上就落下來一個人影。
“唐公子,老朽心中還有些疑問,還望能與唐公子詳談一下!”端木符蘇緩緩問道。
唐牧心中一歎,果然,發生這麼多事,端木老頭不奇怪才怪,剛才應該也是因為另外幾個人在場而不方便說吧。
唐牧穿好鞋,慢慢鑽出帳篷。
另外幾個人呢,薛靈韻這會兒應該和糖糖正在玩兒著枕頭大戰,而桓玄則是躺在自己的總統套房裏鼾聲大作了。
這端木符蘇還真是會調時機啊,唐牧無奈的歎口氣。
“唐公子看上去頗有些疲累,這是……”
端木符蘇看唐牧這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關切地問了一句,不想還沒說完就被唐牧打斷:
“無妨,端木前輩你快點說吧,我最近一來是夜裏多夢,二來啊,最近也是休息不好,這不,剛打算躺下,前輩你就來了,哎,我要是有起床氣多好!”
“起床氣?這是什麼真氣?”
“對,就是真氣,是一種睡覺時修煉的功法,若是睡眠中遭人打攪,便會立馬發動起床氣,把打擾自己睡覺的人打的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又是一番信口胡言,可端木符蘇卻是聽得有滋有味,可別是真的信了吧。
“還有這等秘法,若是修煉得道,那豈不是在就寢之時也可以隨時防備,這種功法,對於我等亡命之徒來說,可算得上是究極寶具啊!”
得!這還真信了!
難道這異世界的人類都腦袋少根筋不成,本來以為桓胖腦袋簡單,可相比之下道行高了足足兩百年的端木符蘇這也?
看著端木符蘇兩眼放光的樣子,唐牧真的不忍心告訴他這隻是他自己杜撰的:
“是啊,端木前輩,這功法我早年有幸在一位高人手上撇過一眼,僅一眼,我就被其中繁複的咒語手印所打倒了,後來無論我如何央求,那位高人都不願再把其中奧妙透露我一絲一毫。說來也是遺憾,但那位高人在就寢時,是任何人都無法靠近的,如若不小心打攪到,那位高人立馬就會變成一頭洪水猛獸,與平時的樣子截然不同,甚至僅僅是眼神,都可以殺人啊!”
唐牧說的神乎其神的,端木符蘇在一旁跟著一驚一乍:
“那後來呢?”
“哎,那位高人最後定下性來,告知我這等功法的危險性,就連他那樣的元嬰高手都無法駕馭得良好,像我這樣的,自然也是無法對其能有半點通悟的,哎!實在是遺憾啊,我這幅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