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擾聲中,吳芪又慢慢上了樓,來到了唐牧和白靈兒身邊。
表情有些微妙。
“哈哈,看吧,再怎麼,還有這些人可以在前麵擋著。”
“你總不會想著靠這些家夥來保護你的聽雨樓吧!”
唐牧明知故問。
“那是自然,不過現在熱鬧了,事情也就好辦了!”
“哦?怎麼說!”
“你看著看樓下這些人裏,有沒有誰比較可疑的?”
吳芪似笑非笑,話中暗有所指。
唐牧快速瀏覽了一下樓下的客人。
不錯,從一開始吳芪下去,到說完話周圍人聲鼎沸,角落裏一直坐著一個俠客裝扮的青衣男子。
隻小口小口的喝酒,吃花生米。
動作倒是從容得很,似乎完全沒有在乎吳芪說過什麼。
眼睛也沒有一刻離開桌麵。
要說懷疑此人就是那南飛雁,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你說的是那位?”
唐牧指了指角落裏的男子。
“嗯,就是他,這個人我很麵生,說不定,來者不善!”
吳芪微微頷首,看著下麵的眾多賓客。
“哦?那你怎麼打算?”
“先靜觀其變吧!”
吳芪話是這麼說的,可接下來就差遣了店裏的侍者。
“去給那位客人送一碟牛肉,還有酒水再為那客人續上,注意,說話客氣一點。”
吳芪輕輕的囑托。
“是,小的這就去辦!”
侍者唯唯諾諾的退下,隨即就去掌櫃的那裏說了情況,就端著酒肉往男子那邊走去。
吳芪和唐牧在樓上緊緊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蓄勢待發,若是那人有一點異動,吳芪便會頃刻間發動攻擊。
這從吳芪身上所散發出來冷冷的殺氣就能意識得到。
“吳姐姐,這個人真的那麼可疑嘛?”
白靈兒似乎覺得吳芪有些太過於緊張了。
“哎,靈兒啊,你不懂,在這鬧市裏生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姐姐我能有今天,可不是白嫖過來的,都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鋼索啊!”
吳芪這麼些年來,可是一直走在風口浪尖。
稍有不慎,恐怕都會前功盡棄粉身碎骨。
白靈兒顯然,還不是很懂在這世界裏生存的法則。
“唔,靈兒受教了!”
白靈兒也不敢再妄加評論,也緊緊盯著樓下的客人。
隻見侍者拿著酒肉走向了男子。
輕輕放在桌上,又畢恭畢敬的說了句是吳芪的意思後就彎腰退下了。
本以為那男子多少會移動一下腦袋,看一看吳芪這邊。
卻不想那男子好像是瞎了一樣,或者說腦袋被固定住一般。
身體沒有一絲異動,頭也一點都沒有轉動的意思。
倒是對於新上來的酒肉毫不避諱的吃了起來。
“這是?吳姐姐,這個家夥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
白靈兒很是不解。
“誒,不要著急,我們繼續看看他後麵還會不會有什麼動作,我看這個人不簡單,先不要輕舉妄動!”
吳芪麵色有些凝重。
唐牧感受得到吳芪有一些失神,於是趕緊伸手撫了撫吳芪的腰肢。
“別怕,我在這呢,他還不會有什麼動作!我們再等等!”
溫暖的話語傳到吳芪的耳際,隨即懸著的心也穩定了下來。
“嗯!”
吳芪輕輕的答應,又把視線放回了白靈兒和唐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