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李大問聽到張琦居然反過來汙蔑他妹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張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家明輝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怎麼會看上你妹妹那個瘋子。”
“我妹妹若不是你們逼迫，怎麼會瘋！”
“李大問，你說妹妹被張明輝強迫可有證據？”
雖然這件事情明顯就是張明輝強搶民女，但是該有的證據還是要有的。
“這……”李大問卻為難了，這件事情雖然當時很多人看到，且不說有沒有人願意替他們家作證，這件事情都已經過了三年了，誰還記得那麼多的細節？
“哼，你分明就是想汙蔑明輝！況且你們家的受害人都不上場，這可不符合斷案要求菜。”張琦這話雖然是對著李大問說的，但是明顯是說給蕭雲晨聽的。
“你這個草菅人命的昏官！你明知道我妹妹神誌不清，如何能出庭作證！”李大問憤怒地看向他，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
妹妹受刺激神誌不清，現在又要她來當庭作證，這不是在妹妹的傷口上撒鹽嗎！
“李大問，張琦說的不錯，倘若受害人自己不指證，這件案子是沒有辦法受理的。”蕭雲晨有些為難地說道。
雖然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確實有這樣的規定。
“受害人的特殊情況也需要照顧到，李大問，除了人證可有什麼關鍵的物證？”
秦紅月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真不想那姑娘再受一次傷害。
“物證……”李大問陷入了沉思，當年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妹妹已經瘋了，自己的父親也被官府收押入獄。自己哪裏還會想到收集什麼物證？
再說當時的情況整個左丘縣都掌控在張琦一人手中，他根本求告無門。
他有些頹然地低下頭，難道他還是不能替自己的父親翻案嗎？都怪他，他實在是太沒用了！
“有……”
一道怯懦的，帶著恐慌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秦紅月順著那道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女子一頭亂發，髒汙的臉上一雙眼睛惶恐不安地看著他們。
這是……
“妹妹！”李大問看到那個人影就緊張了，“你怎麼來這裏了？”
“相公，是妹妹想過來的。”那個女子的旁邊還有一個婦人攙扶著她。
“娘子，妹妹神誌不清，你怎麼能隨意讓她出來呢。”李大問責怪地說道。
“哥……淳兒……淳兒有證據！”李淳兒卻像魔怔了一般，一直衝著李大問點頭，但是神色惶恐，似乎不敢靠近張明輝。
“妹妹……”
這大概是妹妹唯一的執念了，哪怕她瘋了，還是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那麼痛苦的記憶，誰會輕易忘記？
“嗤，一個瘋子說的話誰會相信？”張琦不以為然，一個瘋子罷了，能作什麼證。
“張琦，你方才不是要受害人出庭作證麼？如今受害人出庭，你還有何要說？”蕭雲晨冷聲道。
“王爺，雖然受害人出庭，但是還是不能就這樣草率地決定我家明輝的罪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