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側妃,這根本就是你的陰謀,是你陷害我的!”
孫側妃怒目圓睜,厲聲道:“哼,你到現在還在狡辯,還想托我下水!竟絲毫不知悔改!這等刁奴如果不懲治,這王府豈不是亂了套了?”
春芩說不過孫側妃,隻好求助於玉雲萱。
“公主,奴婢真的沒有做過,您要相信奴婢啊……”
玉雲萱站了出來,對蕭雲晨說道:“王爺,春芩雖然性子急躁,做事衝動,但事情的輕重還是分得清的。我相信,她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此事還有諸多疑點,還望王爺明鑒!”
孫側妃突然冷嗤一聲,嘲諷地笑道:“公主,妾身要是您呢,是絕對不會,為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刁奴求情的,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公主有意護短呢。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萬一有的人以為您這麼做另有別的目的,豈不是惹禍上身?”
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她這話的弦外之音是指,春芩給容側妃下藥,乃是受命於人,而那個人就是玉雲萱。
玉雲萱微微垂著頭,黝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鋒芒,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不將孫側妃的話放在心上。
蕭雲晨端詳了玉雲萱半天,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才開口道:“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了,春芩就是給容側妃下藥的人,公主也不必為她求情了,來人,將春芩拖出去,亂棍打死!”
“王爺!”玉雲萱大驚失色,立刻護住春芩,急聲說道:“這件事還沒完全查清楚,豈可這樣草率地處死春芩?
請王爺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到那時再給春芩定罪也不遲!”
蕭雲晨並不聽玉雲萱的提議,冷著臉道:“不用查了,目前的形勢已經再明顯不過,把春芩拉下去!”
“王爺,奴婢是冤枉的,你不能濫殺無辜啊!”春芩緊緊抱住玉雲萱,期望她能救自己一命,“公主,奴婢沒有給容側妃下藥,求你救救奴婢……”
在場的人都表情各異,眼睜睜看著春芩被強行與玉雲萱分開,拖出了院子。
玉雲萱拚盡全力掙紮,但她被幾個丫鬟拉住雙臂,任再怎麼用力也掙脫不了。不多會兒,外麵就傳來了春芩淒慘的叫聲。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叫聲漸漸小了,而後就有小廝進來稟報:“稟王爺,春芩斷氣了。”
玉雲萱如遭電殛,登時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
蕭雲晨麵無表情吩咐道:“把公主送回去休息,春芩的屍身,找個地方埋了吧!”
玉雲萱醒來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一睜眼就看見蕭雲晨坐在床沿,月白色的背影。
她轉了個身,背對他,淡淡地問道:“春芩的屍身,你怎麼處理的?我作為主子,沒能保住她的命,總該讓她死了之後有個棲身之所,不至於做個遊魂野鬼。”
蕭雲晨回頭看她,手伸向她的肩膀,想給予她一些慰藉,可到了半空,又慢慢地收了回來。
而後道:“已經讓人把她葬了。”
沉吟片刻,玉雲萱又問:“其實你根本就知道,春芩是被冤枉的,是不是?以你的聰明,不可能看不穿孫側妃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