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八點時分別在什麼地方?”林寒一臉平靜,但卻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不禁感歎,現在的凶手作案手段太差勁。唉!沒勁。
“林寒小姐,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我哥哥殺了父親,而且他也承認了。”白衣男子有些激動,絲毫沒有注意到林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我問你,殺人是什麼罪?”
“當然是死罪。”白衣男子微微一愣。
“你會傻到在酒裏下毒並親手給父親端上去嗎?那也太明顯了吧?這與其說是犯罪,不如說是求死。”林寒翻了個白眼。
“我……當時心裏很亂,根本沒想後果,隻想先弄死他再說。”紫衣男子不敢直視麵前的少女。
“心很亂?沒想後果?那你幹嘛不直接拿刀捅死他,下毒搞不好還會有什麼意外。再者,聽你說你的殺人動機是為了父親的財產,這算什麼爛理由,你手裏又不缺錢,不急著要錢花,而你父親的財產遲早都是你的,你那麼著急幹什麼?”林寒冷笑。
站在一旁的楚夢翻了個白眼,專看林寒的言辭,真看不出來她是偵探。
“我……我……”紫衣男子的頭埋得更深。
“所以,凶手肯定不是你。”
“喂,林寒小姐你不要聽他亂說啊,凶手是他,就是他。”白衣男子麵紅耳赤。若不是哥哥,就他的嫌疑最大了。
“別急,你還沒說你八點時在什麼地方呢。”林寒笑吟吟地看著白衣男子。
“我,我在上班。”白衣男子臉上冷汗連連,暗罵一聲該死。
“據我所知,你所在的公司六點下班,這隔了兩個小時是什麼情況?”林寒接過楚夢手裏的文件夾,翻了一翻,不緊不慢道。
白衣男子的眼睛有些發紅,像一頭被困的野獸,緊緊地盯著林寒。
林寒見白衣男子情緒有些失控了,便向楚夢使了個眼色。楚夢會意,輕輕走到門口,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從縫隙裏可以看到,門外的人穿著清一色的警服。
“你就是凶手!”林寒冷笑。
“我不是凶手,我不是,我不是……”白衣男子捂住耳朵,蹲坐在地上。
“過度的善良就是愚昧,自己種下的苦果應該自己承擔,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你父親死能瞑目嗎?”林寒對著紫衣男子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
“我不是,我不是……賤人,都是因為你,去死吧!”白衣男子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把刀,精準地刺向林寒的胸口。
“住手!”警察要攔住他,可已經來不及了。林寒眼裏迅速掠過一抹寒光,身體靈巧一閃,巧妙地躲過了致命一擊,隻有手腕上有些擦傷。
坐在屋頂上的某人暗暗點頭,眼底流露出一絲讚賞。可就是這一動作,泄露出了一絲氣息。
林寒對著屋頂上的某個角落微微一笑。
“好了,你們該幹嘛幹嘛,我要回去睡覺了。”林寒打了個哈欠,拉著楚夢走出了門。
“夢,你先回去,我還有事。”林寒漫不經心地說。楚夢走到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駛向遠方。
“看了這麼久,不累嗎?”林寒對著屋頂的某個角落喊道。不過一秒鍾,一個白裙女子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林寒麵前,一臉的似笑非笑,“你是林寒?”
“你是誰?”林寒不答反問。
你是誰?問題在女子的腦海裏盤旋。她叫童微,名字是師傅取的,她喪失了兒時的記憶,直覺告訴她,她不屬於地球。“我叫童微。”
“好聽,你找我幹什麼?”林寒問。
童微也不多說,直接伸出左手,手背上戒指的銀光刺痛了林寒的心。這是暮雪的貼身戒指。
“你,你把暮雪怎麼了?”暮雪是林寒身上唯一一塊逆鱗。一聽到有關暮雪的事,林寒滿腦子裏就隻剩下暮雪了。
“你要見她,就跟我來。”童微露出得意的笑容。林寒點點頭,將手遞給童微。童微輕輕一躍,躍向遠方。
沒過多久,她們就見到了一堵石壁,石壁上有一扇門。奇怪的是,這是在荒郊野外,周圍沒有一棟房子,這裏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出現一扇門?
“進去吧。”童微看著林寒道。
“要是我不呢?”林寒反看回去。
“那暮雪就得死。”童微勾了勾嘴角。林寒深呼吸了一下,打開了門。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推開門時,童微摘下了臉上的隱形眼鏡,露出一雙漂亮的紫瞳。
紫色的眼睛,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