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你平時食量都是這樣的嗎?”墨梓溫潤的聲音帶著絲好奇。
我咽下口裏的肉脯,看向在一旁盯著我吃東西一臉吃驚的人,心底不以為然,這算什麼,要不是被他拖到他的馬車上,我自己車上吃的更多了,現在就都便宜小翠跟小汪了。
“還行,就最近長身體吃得多,”我懂做人謙虛是必要的,咬著鳳爪,看了眼有些呆的人,“表哥,你不餓嗎?怎麼不吃?”我掃了掃食盒,好像也就剩幾快鳳梨酥了。
“…呃,水兒,表哥不餓,你吃就好。”墨梓愣了一下,恢複了滿臉溫雅。
“哦,”我有些失望,為他對美食的冷淡,捏著鳳梨酥在他眼前晃了晃,“表哥真的不吃嗎,那我吃了哦。”
墨梓水潤的眼睛淡淡地看著,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看我還是看我手上的鳳梨酥,想他可能是不喜歡吃這些小點心吧,那我還是自己吃算了,他卻突然在我剛要把手往自己嘴裏送的時候開口了,“水兒,表哥突然覺得有些餓了。”說著傾下頭咬住我手上的鳳梨酥。
事情發生地太始料未及,指尖突然傳來一陣的柔軟和濕潤,我手一抖,觸電一般趕緊甩開,“你,你…”我抖著手指說不出話來。
“嗯,的確可口,怎麼表妹也想吃?”墨梓抿了抿嘴唇上的糖屑,捏著接在手裏的鳳梨酥問道,溫潤的眼睛光華閃爍,臉上依舊一片溫雅。
“我…”
“表妹,嚐嚐,真的很好吃哦。”墨梓把手裏的鳳梨酥放到我嘴巴,柔聲道。
“……”我聽著他比平時更加溫潤如水的聲音,有些失神,不自覺地咬了咬他放在嘴巴的東西。
“嗬嗬,水兒,好吃嗎?”墨梓眼睛亮光閃過。
“…啊!”舌尖上傳來甜膩的味道,我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狡黠水潤的眼嚇了一跳,推開墨梓,跳到坐墊角落,警惕地看著他,這廝是發病了嗎,怎麼這麼不對勁?
幸好墨梓隻是亮著眼睛,看了我一圈,唇角笑了笑,坐到自己位置上,捏著手裏剩下了的小半塊鳳梨酥慢慢咬著,我看了他一會,覺得他溫雅的臉上也沒什麼不對勁,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表哥,我們去望城要走多久?”我移動身體找尋著舒服的靠姿問道。
“走大路半個月左右,小路十天左右。”
我疑惑,這還有大路小路之分?“那我們走小路還是大路?”
墨梓看著我,笑得溫和,:“水兒想走哪條路?小路的話在前麵叉口就可轉彎了,但是小路荒蕪,晚上可能投不了客棧了。”
唔,聽墨梓的意思,走小路今天晚上就要露宿了?看了窗外眼不斷移動的樹木,我轉了轉了眼睛,有些為難,看著旁邊墨梓溫雅如玉的臉,好像他都無所謂的樣子,“表哥,那我們就在前麵轉小路吧。”我清聲道,想起就快見到的爹娘,心底滿是堅定。
“嗯,我去吩咐下。”他點了點頭,對我選擇似乎毫不意外,起身往車外走去,躬身正要出去,又回過對著我滿含深意地笑了笑,我一愣,也衝他笑了笑,他才放下了手上的簾子。
我半癱著靠在在軟墊上,覺得身上大小骨頭都發酸,即使這一路平坦,但是在馬車上呆了半天,我還是有些吃不消,這樣下下去恐怕會暈車,無聊得數著車頂雕得精致的芙蓉花瓣,等了一會,墨梓就進來了,我懶懶地看了他一眼,那廝看到我看他,溫雅的臉一愣,然後嘴角微翹,眼睛笑意閃過。
我微微不解,我這表哥這一路怎麼越來越奇怪了,雖說他待人溫和,俊雅的如玉的臉上也總是帶著溫雅的笑意,但我看來,與其說他在是在笑還不如隻是表情,眼睛雖然溫潤,卻也總是隔著一層水霧一樣,分不清真假,像這樣笑意入眼在我看來是少之又少。
扯著嘴角對又回了個微笑,做人要有禮貌不是麼,卻突然看見他抬起手種的折扇輕輕掃了掃嘴角,我一愣,難道是我嘴巴上沾了什麼東西?趕緊用手一抹,看著手背上點點糕渣,我腦袋轟得一下炸開,先前,我竟然吃了這廝的口水?!
墨梓笑眼滿意地看著滿臉發紅,怔怔地看著手背的我,看了眼窗外,提醒道:“水兒小心,馬車要轉道了。”
“…呃,啊?”我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小心?小心什麼?隨即車廂一偏,身體一輕,整個身子往旁邊一拋,我在失重中睜大眼睛恍然大悟,原來是小心這個啊,但是已經後悔莫及,眼看著就要撞到堅硬的車壁,我認命地閉著眼睛想,要是把墨梓的車撞了窟窿不知道他會不會要我賠?
“嗯哼。”我長大嘴巴正準備驚叫,卻聽到有人比我先出聲,咦?我眨眨眼看著眼前的白袍,腦袋蹭了蹭,是軟的,難道我被車裏唯一的同伴墨梓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