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感動時分(2)(1 / 3)

當我們相識半年之後,妻子的父母聽到這個消息後,對於我們的結合抱一種反對的態度,他們一是不放心自己心愛的女兒隨我遠嫁到百裏之外,再者我本身就是屬於在社會上不受約束的青年,更何況他們對我的身世一無了解,在當時也沒有足夠的物質條件來證明能使他們的女兒過上幸福的生活,自然而然的,妻子的身影在我視線裏消失了。但是,妻子總會在離我數十裏外的家,偷偷地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聯係的方式,就這樣,愛情還是在隱蔽的狀態下進行著。

也許天公不作美,我離開了那個工作的地方,遠到陝西安康的這座城市去工作,與當時的女友中斷了很久的聯係,後來得知她父母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是當地一個富有的家庭,但她對對方總是不理不睬,要麼就是拒而不見,她的父母也拗不過她,隻有僵持著,那個男人依然來到她家,她就是遠遠地走開,直到對方離去才回到家去。當時,總認為我們的家情會被現實的生活所擊潰,總會在一次一次的相親撮合中告別曾經的愛戀。當時的女友,為了給我信心上的鼓勵,不遠千裏,孤身來到安康,她在途中要經曆轉車等車,但是愛情讓她義無反顧。短短的三天,我告訴自己,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娶她。但在她父母得知與我的相會之後,把我們唯一的聯係方式也掐斷了,那時打電話,接電話的人總是現在的嶽母大人,從她極不和善的口氣中,我感覺到我的在在,是對她的女兒的最大威脅。

也許愛情這個東西,總是很奇怪,她有一個不成文的定律,並非所有的愛情都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又在半年之後,當時的女友,她偏偏不計較我是否一無所有,是否在未來有一個長久相依的幸福生活,她會走相隔幾裏遠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她一直堅持著。後來接到了女友電話,叫我到她家,向她父母表白,要把我從她家接走。我沒有猶豫,當時就從陝西趕了過來,到諸暨這個地方下車後,是淩晨一點鍾,坐車到她家的那個位置,淩晨三點。在那山裏,我隻是按照女友所講的位置叫計程車停在山道中等待黎明的來臨,天明之後就沿著幾個村落逐個打聽女友所在的村莊,終於見到了闊別近半年的女友,四目相對,但一切並非如同我們設想的那樣,能挽手前行。於是,我黯然而歸。女友的父母為了徹底打斷我們之間的一切,就把她送到了遠在數千裏外的叔叔家,牡丹江。但距離並非是愛情的殺手,我們總是憑借那根電話線,為我們的愛情訴說一切存活的理由。

回到了家鄉義烏,那是盛夏的日子,我相信那一年的夏天雖然炎熱如火,但愛情的火花在那一刻才綻放的更完美,妻子告訴我,到牡丹江去接她,她一定要跟著我走。我坐了將近40個小時的火車,在義烏到上海轉車到沈陽,從沈陽倒車到哈爾濱,而後從哈爾濱到牡丹江,終於來到屬於現在妻子所在地。電話通了,沒見到妻子的到來,原來她的小叔拿著一條凳子坐在門口,執意不讓她出來見我,說是要對她的爸媽負責。六個小時的等待,無奈而無助,隻有在回程的40小時的旅程中祭奠我們的愛情。我總認為,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終止了,我們的未來也終止了,我們的愛情都終止了,它隻將是未來生命過程中的一個回憶。但愛,可以不因為時間、距離、年齡、貧富而存在。就在我無望持著這場愛情的時候,我的女友在我回來的一個月後出現在我的眼前。

沒有車子、沒有房子、也沒有鑽戒、也沒有婚禮,我同女友完成了每個人所需要經曆的生活過程,愛情的終點,家的守望。在把她接過門的那一天,我沒有任何在物質上可以驕傲的東西,唯有那一串轟鳴的鞭炮聲,見證了我們情感的歸宿,因為愛,裸婚又何嚐不可。用妻子的話說,現在有的,不代表將來有;現在沒有的,不代表未來也沒有。裸婚吧,真正為愛堅持的所有相戀者,隻要你相信你的愛人,能給予你幸福,能給予你婚姻的忠貞。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作為醫生,天天和病人打交道,看慣生老病死,已經很少有事情讓我感動了。

那天,我接診了一個患乳腺癌的患者,五十多歲,因為發現得晚,病情已到晚期,並且肺部已有轉移,手術已沒有任何意義。在我看來,這樣的病人花錢看病已沒有什麼用處,在有生之年多吃點喝點才是正經。我的意見已對病人的丈夫明確過了,看得出他是多麼的失落,當時他那種失望的神情簡直讓我自責。

現代人都在提倡病人有病情的知情權,我正在考慮怎樣和病人交待病情。那女人的丈夫走進來,還順便掩上了門。男人很恭敬的樣子,有點笨嘴拙舌,他對我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的話。最後我終於聽明白了,他請求我不要將病情的嚴重性告訴他的妻子,因為她還不知道,隻以為是乳腺上長了一個小瘤子,割掉就沒事了。

這並不奇怪,許多病人家屬都有這樣的要求,他們怕得病的人禁不起打擊而失去生活的信心。事實上也是這樣,臨床上,許多癌症病人的死亡並不是因為疾病本身的惡化和發展,而是因為知道病情以後的病人失去活下去的信心,這樣會加速病人的死亡。

我自然答應了他的請求,同時對他說手術已無多大意義,他還可以節省一筆手術費,可以用這筆錢讓他的妻子吃些好的,或者玩得開心些。我還對他建議說我有一個好朋友在旅行社,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帶他妻子去香港玩一圈,我可以和我朋友說給他們最優惠的價錢。